方恆煜慢一步落地,收起長劍,看向溫時卿眉頭緊蹙:「去年帶嚮明捕獵曾路過過,那個時候我還和他說長都港景美不勝收,倒是個歸隱享樂的好地方。」
溫時卿點了點頭,明白了長都港大概是因為蝶疫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他抬頭望著港口前的石門,長都港三字飛鳳舞,宏偉的石門與周邊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走吧。」他收回目光,提腳的同時身上華貴的長袍成了便捷的暗紫色玄衣,修長的手指捏住一把摺扇。身後的方恆煜也一同變了模樣,藏住了身上衍月宗的掌門令牌。
如今蝶疫爆發,玄夜宗應當派了不少弟子前來救助,但就看長都港的城門,城內的情況應當也不如人意。
目前尚不清楚到底蝶疫究竟是個什麼狀況,易容更讓方便溫時卿行事。
兩人剛走進城內,就看見了一群身著玄夜宗學袍的弟子走過來,他們面上都戴著面紗,腰佩玄劍,像是在城內巡邏。
見來人,他們走到了二人前面,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沒等溫時卿動作,一旁的方恆煜就先上前一步朝一行人行了一個禮,解釋道:「我與家弟不過是無名散修,來長都港是為了尋一神醫,不知幾位道友可曾聽過?」
「神醫?」離兩人最近的一個弟子撓了撓頭,「沒聽過有什麼神醫——你們還是快走吧……」
沒等他說完,另一個弟子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沒聽過什麼神醫,最近蝶疫之事想必二位也清楚,二位好自為之,要找請便。」
說罷,以他為首的一行人大步離開。
溫時卿看著他們倆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轉頭看向身旁的方恆煜,兩人微妙的表情好像瞬間就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麼。
溫時卿不禁挑了挑眉,沒想到他和方恆煜居然還有這種默契。
兩人走在長都港城內,街上人跡罕至,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偶爾有那麼一個人出來也就是出門抓藥的。見到面生的溫時卿和方恆煜後更是慌忙跑回了家。
這樣倒是顯得倆個人才是這長都港的瘟神。
看著當下的情況,方恆煜嘖了一聲:「玄夜門竟只派了幾個弟子過來,家家戶戶閉門不出,時間久了整個長都港都要遭殃。」
他說的沒錯,但凡只要一家人裡有一個人中了千蝶咒,一家人住在一起閉門不出的後果就是全家都患上這個蝶咒。
溫時卿突然想起原著裡的那場蝶咒,整個玄夜宗的人都因為蝶咒而死,整個闋山漫天紅蝶,最終又被一團真火燒盡。
由此可見,消除蝶咒最好的辦法就是燒,那麼玄夜宗對於解決長都港的蝶衣究竟想的是什麼辦法呢?
兩人繼續走著,一家客棧不同於成立其他的地方,店鋪的門開了一半,一個身著麻衣的女人走出來,彎腰拿起地上曬草藥說轉身關上了門,沒有看二人一眼。
「這就是你剛才說的神醫?」溫時卿看了一眼客棧的名字,往生客棧。
方恆煜點了點頭,邊往客棧走邊解釋:「長都港神醫的傳說一直都有,只是沒人知道是誰。」他走到客棧門前,敲了敲門。
溫時卿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沒有問為什麼明明說沒人知道但是方恆煜卻知道。當下的情況已經完全脫離了原著,他現在得更加小心才行。
門內一直沒動靜,方恆煜又敲了一遍,面前的門依舊紋絲不動。當下的場面一度有些尷尬,溫時卿睨了一眼方恆煜,雖然他把窘迫的表情藏得很深,溫時卿還是看出來了。
收回目光,他抬起手正準備再敲一次,再不開他也不強求。誰料,他剛抬起手準備敲,面前的門突然救開啟了。
四目相對,溫時卿的手懸在半空中,他聽見女人仰著頭質問:「有事?」女人戴了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