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費解只是,無垠的空間驟然出現了一絲崩壞,一縷縷白色煙霧向裡面傳來。
「師弟!」應文君霎時起身,幾乎是剎那間便召出了佩劍對著遠處那一條細微的裂縫橫掃一劍,那口子瞬間被開啟。隨之而來的反噬就要將她沖向遠處,溫時卿驟時上前去將人攬住落下,手指握住銀白劍柄直擊被應文君撕破的裂縫,直指其開啟直兩人能出去的地步。
「走!」溫時卿落下一把抓住應文君,兩人逆著兇猛的靈力而行,終於逃出了封閉的空間。
「師父!」幻境之外王琋驚喜地用氣音大喊。
「阿琋?你師叔呢?」應文君落地看著面前狼狽的姑娘,眉心緊蹙問道。
王琋聞言臉色頓時不好了,說話有些發顫:「京亭被破了,師父帶著汀潯的弟子去了永川。他說十一師叔把天道秘籍帶去了那裡。」
「他帶著汀潯的人單槍匹馬去永川?!他瘋了!」應文君怒斥道:「他知道那些個白眼狼一個二個的都在想些什麼嗎?誰知道這些人聽的究竟是誰的話?」
「師姐,師兄他作為一門之主很多事情迫不得已,若是汀潯不出這個頭,那邊沒人管此事。」溫時卿輕聲說著,這些道理應文君當然懂,她只是覺得不值,為汀潯山莊不值,為沈玉堂不值,也是為自己不值。
「我定會為汀潯討個說法。」應文君咬了咬牙,閤眼輕聲說道,「既然這結界暫時破不了,汀潯也沒幾個人了,那便好好會會那幾個白眼狼。」
「十一,你帶著阿琋去護住汀潯剩下的弟子,我去見他們。」應文君此時的臉色已經完全冷了下來,淡淡道:「他們會留在汀潯山莊總不能只是為了對付我們倆,定然還有其他的道理。」
「後山,藏書閣。」兩個汀潯要地,溫時卿道:「萬事小心,你拖住他們,儘量莫要動手對你不利。王琋讓弟子統統進我院子梨樹下的幻境,我去破了那結界。」
「待我破了結界之後,師姐即刻撤退,若是有意外便傳音與我。」說著,溫時卿將那他和沈青蘅專用的傳音教與了二人。
三人就此別過,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其實對於溫時卿來說破除二極結界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方才進汀潯時並不知曉汀潯居然幾乎已經杳無人煙。既然知道了,那他怕破除結界便只是時間的問題。
既然是結界,那麼要塞處必然該有人才對,他遠遠地便看見了蓮花會上同他和沈青蘅說下的八師姐,薛以亭。
「十一?」薛以亭遙遙看著來人,瞪大了她圓滾滾的雙眼,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李安宜說困不住你太久我還不信。」她笑得太甜,甚至讓人誤以為她是在和溫時卿說笑。
可是她繼續說道:「你這樣真的很討厭欸,我是真的不喜歡打架,而且和你打一定很疼。」
溫時卿雙眸波瀾不經俯首看著面前的姑娘,掀唇漠然道:「你又是為何想開那天道?」
薛以亭歪了歪頭,撇著嘴說:「你這是什麼問題,不是誰都和你一樣,有毛病不想飛升啊。」
「……」雖然是在罵原主,但溫時卿還是難免帶入自己不禁抽了抽嘴角,視線掃過對方眉峰一動,倏然伸手之間靈一動打到了薛以亭的手上,將那一隻訊號煙火打落。
可惜煙火卻在最後一秒飛了出去。
「我最討厭別人傷到我的手。」薛以亭冷下臉,淡漠地看著面前人:「你真討厭,為何要在此時突然出關,分明一起早就計劃好!你為何要出關!」面前的人從一隻可愛的甜妹一下子長開,變成了身高快趕上溫時卿的女人,手中握著一柄細長的銀劍,直指刺向溫時卿。
溫時卿抬扇一擋滯住對方,垂眸答道:「師姐,聽聞你曾有一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