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跟她說這不是三狗哥的,得要錢?
盼盼和甜甜就跑過來把油桶、鹽罐子、醬罐子給搬走。
幸虧糖罐子沒放這裡呢。
還有天冷了,泡菜罐子、鹹菜罐子也沒放這裡,要不肯定也被他們給偷吃了。
這要是他們對乾爸好,別說這些鹹菜,就是大魚大肉他們也捨得給吃!
可他們對乾爸不好,他們就不捨的。
他們可不慣那壞習氣。
陳父陳母看林姝他們把東西都搬走,急得團團轉,還想阻攔,「咋就搬走呢?」
「你搬走我們用什麼呀?我們還要用呢?」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說不定是我們家的呢?」
「咋這麼摳門兒呢?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呢。」
楊淑敏來了一句,「你們真是陳燕明的爹孃?有什麼證明嗎?」
陳父忙道:「有,我們帶了戶口和介紹信的。」
他立刻讓陳母進屋拿。
很快陳母把戶口本和介紹信拿出來。
林姝看了一眼,戶口本是陳家的,不過陳燕明戶口不在上面,他和陸紹棠的都在部隊裡。
介紹信是大隊開的,時間竟然不限,內容是來找兒子隨軍。
陳父:「你們看,有大隊蓋的戳呢,我們是親爹孃。」
林姝有點遺憾,不能把他們當假冒的遣送回去。
她扭頭看躲在陳母后面的張菊英,這人口口聲聲說是陳燕明擺了酒的媳婦兒,看來這是陳父陳母背著陳燕明直接娶的。
這人性千奇百怪,天底下的父母也各不相同。
陳燕明那麼有出息,可他爹孃愣是偏心沒出息的二兒子,對大兒子雖然不偏心但是也不討厭,可唯獨對陳燕明沒有什麼溫情,滿腦子都是要錢,把陳燕明當一家子的血包。
爹孃可以偏心,卻不能因為偏心失去底線。
但凡他們對陳燕明還有普通爹孃對兒子的感情,林姝都不會看不起他們,也不會對付他們,依然會當長輩好好招待。
盼盼和甜甜送完油桶和鹽罐子,又跑回來,對陳父陳母道:「你們用我家的油和煤球,是一塊六毛錢喲。」
陳父又黑又糙的老臉漲得黑裡透紅,大有被人抓賊的羞辱感,他罵道:「三狗兒這個混帳東西,知道爹孃要來也不說給準備好。真以為他當別人是戰友,別人就當他也是?」
陳母:「俺們現在沒錢,先賒著吧。」
盼盼立刻道:「那就是五百零一塊六毛喲,你們可得記好了。」
他決定以後見到乾爸爹孃就提醒他們,免得他們忘記!
陳母被盼盼吵得腦瓜子疼,趕緊拿盆把飯菜倒進去,端回房間立刻關上門,生怕林姝追著要債。
林姝朝盼盼和甜甜眨眼,帶上幾個飯盒去打飯。
楊淑敏和張婭也一起下去。
陳父三人躲在門後面聽著外面的動靜。
陳母:「他爹,這可咋整呀?咱帶的那點錢和糧票要不夠了。這原想著跟三狗兒戰友借呢,現在他不回來,他婆娘這樣兇還這麼摳門兒,肯定一分也不肯借的。」
陳父咬了咬牙:「去給老大拍電報,讓他和姊妹湊個二三十塊錢給咱匯過來,再讓老二從家裡借糧食去糧管所換糧票來。」
他們來的時候湊了四十多塊錢的,可三個人坐火車不少錢呢,原說他們坐火車會報銷,但是三狗兒不在,這錢現在也沒人給他們報銷,還得等他回來再說。
糧票他們來的時候湊了三十斤,勒緊褲腰帶還能吃些日子。
張菊英:「爹、娘,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