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問娟娟,「那你覺得你娘做得對不?」
娟娟腦袋搖成撥浪鼓,「肯定不對!兔兔一塊錢一隻,回家還好好的,我餵的,是我舅舅偷走吃掉了。」
甜甜就蹬蹬跑去找林姝,「娘,娘,娟娟舅舅把他們賒的兔兔吃掉了,又來賒!」
她把娟娟的話告訴林姝。
按理說娟娟是許老蔫兒和金瓶兒的孫女,就幾隻兔子而已,白給她也捨得。
只是趙芹這倒打一耙還想繼續佔便宜的毛病不行,再說那兔子頂多倆月就被他們吃掉,能有什麼肉?
林姝就出去對娟娟道:「娟娟,回去讓你娘過來說哈。」
娟娟就乖乖地跑家去,找到她娘說了林姝的意思。
趙芹撇嘴,咋滴,這是怕小孩子賒帳家裡不認還得讓自己去說?
真是摳門兒!
自己公爹給陸家當牛做馬那麼多年,還不值當幾隻兔子?
她哼了一聲,拎著一個大筐子就去陸家,尋思這一次好歹得賒個十隻八隻的。
她平時過日子就好算計佔便宜,因為自己比許大柱小7歲,仗著年輕撒嬌將男人拿捏得死死的,平時家裡的活兒也儘量讓二柱媳婦兒幹。
陸家開制香廠讓二柱去卻不讓自己男人去,她心裡老早就不痛快,她跟婆婆抱怨過卻不敢跟公爹說,怕公爹罵她。
許老蔫兒雖然平時不愛說話,可只要讓他聽見誰說陸老爹家不好,他會當場翻臉,哪怕自己家人也不行。
可她心裡不痛快,就拿兔子挑釁。
她尋思就賒幾隻兔子也沒啥吧,這東西比養雞還省事呢,抓一對兒按月下崽兒,有青草的時候隨便養活,給她幾隻吃吃咋了?
再說她也沒自己吃,那不是她那個弟弟饞嗎?
男人饞咋了?陸大哥還饞呢,又不犯法。
到了陸家,她朝林姝笑道:「盼盼娘呀,我來抓幾隻兔子,你看天暖和草都發芽了哈,我抓八隻還是十隻呢?」
林姝笑了笑,「嫂子,那麼多你養得過來嗎?」
趙芹不以為意,「不就餵點草嘛,讓孩子去河底下隨便割一些就夠了。」
看她這態度林姝就知道這兔子抓了去也不是想養大的。
林姝淡淡道:「兔子沒那麼好養活的,兔子食量很大,一天要吃不少草,再說養多了容易生病,你抓兩隻就夠了。」
趙芹眼珠子轉了轉,笑道:「行,兩隻就兩隻,反正很快就長大,到時候就過來配種兒自己下崽兒。」
林姝就帶她過去挑。
趙芹怕別人挑得不夠健壯,萬一回去生病死了呢?
她自己彎腰挑白菜一樣扒拉,覺得這只好那隻也好,又怕選了這只回去不好,那還是另外一隻好。
看她扒拉來扒拉去,甜甜和盼盼不高興了。
盼盼:「你不要一直扒拉兔兔,兔兔很膽小的,好半天都不能正常吃飯了。」
趙芹笑道:「喲,不就是幾隻兔子嘛,哪裡那麼嬌氣啦。」
她到底自己挑了兩隻,拎著耳朵放在自己帶來的筐子裡。
甜甜:「加上上一次的兩隻,一共四塊錢。」
趙芹臉上的笑容一僵,「啊?啊,那啥,我知道了,等兔子大了,我來賣肉的時候再給,跟你奶說好的。」
甜甜不依,「兔兔是我們的,我奶說了不算,我們冬天不在家,我奶不知道情況。」
她一副概不賒帳的模樣。
其實如果家裡真困難,那甜甜也讓賒帳的,不管以後用兔毛還是小兔子還帳都可以,反正也不需要太久。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