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林姝說話的時候就不會這樣?
每次林姝說話,不只是旁邊的老首長會停下來看她,就連對面的,略遠點的也都笑微微地看著她,還有人鼓掌說她說得好,問她小同志在哪裡讀書?在哪裡工作?
聽說林姝沒讀書沒工作,他們還挺遺憾,紛紛譴責陸紹棠怎麼不給媳婦安排工作?
這會兒幾個老家夥兒已經喝得有點醉醺醺,說到他們當年餓著肚子、光著屁股追著敵人打,要搶敵人的衣服穿,因為他們的衣服在過草地的時候都爛了。
嚴心就瞅著林姝,不知道她哪句話觸動了老首長的淚腺,讓人竟然哭起來。
最後好幾個人搶著讓她給寫回憶錄,要把他們的經歷在有生之年記錄下來,也許能成為歷史的見證呢?
「都得寫真實的,不能遮掩,不能撒謊,更不能美化自己,那樣就沒意思了。」陸大伯哈哈笑道。
「對,咱這個年紀,糊弄人沒意思,糊弄不了自己。」
於是一頓飯林姝收穫了幫六位老首長寫回憶錄的任務。
林姝:「……」
我真的沒想這樣,我只是……不想你們夾擊我老公。
飯局是在幾位老首長醉醺醺地比誰的傷疤大、誰的傷疤深、誰體內的彈片還沒取出來的推搡中結束的。
他們穿上衣服,互相擁抱道別,「珍惜吧,你們這些老家夥,見一次少一次咯。」
林姝默默道:年輕人也是見一次少一次,也不可能見一次多一次啊。
晚上林姝和陸紹棠也沒回去,就直接住在軍區招待所。
陸紹棠似乎知道媳婦兒關心什麼,悄悄告訴她,陸大伯住在招待所是不花錢,另外晚上吃飯是另一位老首長付錢。
一聽沒用自家付錢,即便是小富婆林姝也眼前一亮,往床上一滾,笑嘻嘻道:「瞬間賺回幾十塊呢?」
喝了酒,她臉頰緋紅艷若桃李,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看得他怦然心動。
他覆身過去親吻她,聲音低啞道:「以後少……」
林姝被他親得暈乎乎的,「少什麼?」
陸紹棠卻沒說了,專心親吻她。
他說什麼?讓她少參加酒宴?讓她少跟外人喝酒?讓她少在外人面前釋放無限魅力?
他知道那不是她故意的,是她太過優秀太過美麗,在那樣的場合就會成為焦點,引人注目。
她這麼好,合該發光,他自然不能拘束她。
過了一會兒,林姝揪著陸紹棠的耳朵讓他離開自己一點,問他,「你和那個嚴心沒什麼吧?」
陸紹棠:「我和她有什麼嗎?」
他不記得有什麼呀?
林姝輕哼,「自打她在車站見了你,眼睛就黏在你身上,這很難不讓我懷疑她對你有企圖。」
陸紹棠:「我是你的,她對我有企圖就是覬覦你的人,你得制止她。你想想,有小偷惦記你的錢,你的錢又不會自己長腿跑掉,你總得想辦法對付小偷吧?」
陸紹棠壓根就沒當回事,在他看來女人覬覦男人和男人覬覦女人不是一回事。
只要男人沒意思,不主動,女人覬覦也只是想想而已,很大程度並不會有實質行動。
但凡男人說女人勾引他害他失身的,那都是男人自己樂意的。
至少沒有別的女人能佔他的便宜。
可男人惦記女人就不一樣,女人力弱,男人若是瞅著機會用強就很容易傷害女人。
他今晚上無數次想把那個嚴斌丟出去,那貨一直色眯眯地盯著他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