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錯了誰被教育!
走了幾步,陸合歡對陸二哥道:「二哥,你回去吧,月亮亮堂堂的,路都走熟的。」
陸二哥:「走吧,沒幾步路的事兒。」
進了後屯,陸二哥又一直送到許家衚衕口。
這時候手電筒的光掃到路邊草垛旁站著個人,竟然是許詩華。
陸合歡瞬間燦爛起來,黑夜都彷彿變成旭日東升,她歡喜地跑過去,「詩華,你來接我呀?」
許詩華硬邦邦地嗯了一聲,「你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注意身體,別蹦蹦躂躂的。」
他關心自己,雖然語氣不好,陸合歡也喜不自禁。
他多愛我啊!
爹孃怎麼就看不到呢?
她餘光瞥陸二哥,想讓二哥回去跟爹孃說說,也誇誇許詩華。
「詩華,你今天出去很累吧,這麼辛苦還出來接我。」
許小悠幽幽道:「爹你接人接得真夠省力氣的,再少走兩步就坐炕頭上了。」
連手電筒都沒帶,誰知道你是出來接人的還是餵蚊子的?
許詩華腳下被塊凸起的地面咯了一下,這丫頭去了一趟陸家,回來更熊了。
指定是林姝方荻花挑唆的。
陸合歡忙打圓場,「小悠,你爹太累了,咱要體諒他。」
她挽著許詩華的胳膊往家走,陸二哥站在路口給他們照衚衕的路。
許小悠脆聲道:「二舅,謝謝你送我們,你也快回家吧。」
陸二哥嗯了一聲,擺手示意她趕緊跟上。
等聽見小妹幾個開門進院兒,陸二哥才轉身回去。
陸合歡興奮地都忘記跟陸二哥道別,進門才想起來,「呀,沒事,二哥不會在意的。」
她嘰嘰喳喳地問許詩華今兒出去見什麼人,做什麼。
許詩華隨便敷衍兩句,「娘和耀耀睡了,安靜些。」
他和人聊了好久,口乾舌燥,早就不想說話了,陸合歡嘰咕個沒完,煩。
陸合歡卻一副幸福的模樣。
許詩華被她挽著胳膊,有一種很矛盾的心理,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樂觀,這麼有活力?
這是他這種人欠缺的。
他天天都覺得喪喪的很煩躁,人生沒有目標、沒有動力、沒有希望,幹什麼都提不起勁,他覺得這個社會爛透了,沒有出路能有什麼希望?
可她卻每天樂呵呵的,只要他給她一點陽光,她就燦爛無比。
他總覺得陸合歡好像一朵向日葵,在朝著自己吸收陽光。
走了兩步,陸合歡小聲道:「今兒大嫂說你壞話我給懟回去了,以後我聽見誰說你不好我就懟回去,不慣他們那毛病。」
許詩華呵了一聲,「知道我為什麼不去你家了吧?」
陸合歡歪頭借著西屋窗戶透出來的燈光瞅他,嗔道:「這才是我家!」
許詩華不置可否,走了兩步,又問:「你三嫂沒說?」
陸合歡:「那倒沒有,三嫂現在可懂事兒了,就是大嫂整天勁兒勁兒的,我看就是當上拖拉機手也飄了。」
許詩華輕哼,甩開她的胳膊快步進屋,「以後少跟他們說我。」
陸合歡貼上去從後面抱著他,笑道:「你身上涼絲絲的,夏天解暑,對了,那個白裙子女詩人又來找你了嗎?她長得還不錯哈。」
許詩華不耐煩地嘟囔:「你三嫂那樣的我都瞧不上,她算個什麼?」
若是一般人,他這樣說指定要責怪他不尊重三嫂,陸合歡卻是二班人,她的關注點卻是:呀,他連三嫂那麼漂亮的都看不上,卻願意和我結婚,願意跟我生小孩呢。在他眼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