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撕破臉了,還怕再刺激幾句?
道德高地我是要佔領的。
我不是找事兒,我是為了你們孩子好!
慣子如殺子!
你們可以不領情,但是輿論不能怪我,還得說我仁義呢。
林姝不得不防著薛蓮,她可有一幫筆桿子屬下呢,回頭報紙上、雜誌上寫東西抹黑她,她也有話反駁不是?
果然薛蓮臉色越發不好看,因為她正是這樣想的。
結果林姝先提了報紙,倒好像故意點她一樣。
關偉長看著林姝,勉強擠出一絲笑,「多謝。」
他轉身黑著臉對兒子下令:「跟林阿姨道謝!」
關澤委屈得眼淚嘩嘩的,憑啥啊!
他很想大哭大鬧,但是爸爸陰沉的臉竟然讓他不敢發作,他就看關老太。
關老太:「憑啥謝她?」
關偉長:「娘,你能聽我的嗎?」
關老太雖然潑辣,天不怕地不怕,可她怕兒子傷心。
她看兒子的態度,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小娘們兒的男人很厲害,兒子忌憚人家,必須示弱,否則可能後面有麻煩。
好吧,她也只好委委屈屈地捏鼻子認了。
誰讓人家男人厲害呢?
要是自己老頭子還在著,小娘們兒男人算個狗屁!
她就哄關澤跟林姝道謝,附耳小聲道:「咱裝樣哄哄她,要不她不罷休,回頭還打你咋整?她男人厲害,打槍的。」
關澤雖然蠻橫驕縱,總歸是小孩子,再驕縱不情願卻也還是會聽話,不像中二病叛逆期,要是摁頭道歉可能更加逆反。
他含含糊糊地跟林姝道謝。
林姝:「小朋友,我請教你你是跟誰學的罵侯偉反/革/命壞分子的?我現在正式告訴你,他們家不是反/革/命,也不是壞分子。」
關老太這個倒是知道厲害,她罵人混帳、娼婦、該死的、黑心爛肺的、生兒子沒□□兒卻不會隨便罵反/革/命,立刻道:「我可沒說,我們家人都沒說!」
薛蓮自詡清高,是不會隨便罵人家反/革/命壞分子的,畢竟這是給人扣帽子、是搞政治,她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婦女,也不是那種生活困苦,整天想著佔小便宜逞口舌之快的小市民。
關偉長就更不可能。
林姝就覺得這個人就比關澤更可恨。
關澤壞在表面上,這個人壞在背後,真正的挑三窩四,拿關澤當槍使。
這個人甚至都和侯家沒有什麼利害關係,卻要說侯家的壞話,挑唆人罵侯家,是什麼居心?
她就要揪出來一起打了,看以後誰還敢說大姐家壞話!
聽她這麼一說,關偉長瞬間明白這其中的關係,隨即又感覺一點輕鬆,兒子是被人利用挑唆的不是天生這麼壞。
關老太還想說林姝挑撥離間呢,關澤也覺得出賣戰友是叛徒,不能出賣!
儘管他的小狗腿不承認侯偉幾個打了他,但是爺爺說過做人不能背叛祖國不能背叛戰友。
薛蓮也開始哄他,讓他說出來。
關澤卻在這裡犟上了,堅決不出賣朋友。
林姝淡淡道:「你覺得他是你朋友,可他其實是潛藏在人民中的奸細,利用你散佈謠言,破壞人民大團結。」
她當然就是隨口一說,糊弄小孩子的,反正對方能罵侯家反/革/命,那她憑啥不能罵對方是奸細?
一聽對方是奸細、漢奸,關澤立刻出賣得沒負擔了,「是黃小光。」
侯偉剛來託兒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