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給他點顏色瞧瞧,給他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她的厲害。
結婚三天就跑掉、幾年才回家的男人是沒那麼容易被她原諒的。
她起碼得趁機要挾他,提幾個要求或者約法三章才行。
結果……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他……
男人怎麼這樣!
這男人怎麼這樣!
下次絕對不行。
下次他再出現在她面前,她絕對絕對不能讓他那麼輕易親到她。
好幾年不見,總有陌生感、隔閡感嗎?
總得相處一下熟悉一下吧?
哪能上來就親?
你以為你是泰迪啊!
等著,下一次絕對不給他親,要讓他站得遠遠的,規規矩矩地說話。
就這麼辦。
第二日一早姚乃文買了包子和油餅過來找林姝和陸大嫂。
陸大嫂:「姚同志,你脖子沒事兒吧?」
姚乃文儘管當時嚇得差點尿褲子,這兒自然要若無其事,他摸著脖子笑了笑,「沒事,你看結痂了。幸虧林姝同志分散了她注意力,要不我說不定就懸了呢。」
他是受害者也為捉拿敵特立功,廠領導安慰表揚了他呢。
林姝笑道:「不會的,姚同志你是個長壽的面相,福大命大。」
姚乃文很高興,問她們休息好沒,吃過早飯繼續去拍宣傳畫報。
拍完畫報姚乃文領著兩人去了廠革委會辦公室,那裡市委、市公安局還在進行審查的後續工作。
姚乃文把昨天抓小楊的時候林姝的作用強調了一下。
「同志們,要不是林姝同志急中生智分散敵人的注意力,那我這小命……」他摸了摸脖子,「真挺危險的。」
市革委會和公安局組成的聯合調查組便將此事記錄在案。
一個市公安認出她,笑道:「林姝同志,你又立功啦!今年市裡的先進個人必須有你一個名額。」
林姝:「公安同志,我沒做什麼。」
公安:「之前青縣能挖出周家和王傑你跟方大娘功不可沒呀。」
林姝略謙虛道:「那是我婆婆嗅覺敏銳,我就是個打醬油的。」
打醬油這說法新鮮,大家都笑起來。
兩個公安負責做筆錄,讓林姝把當時說的話再重複一下。
林姝的臉頰肉眼可見的紅起來,她咳嗽一聲掩飾尷尬,「當時太緊張,我都忘了。」
姚乃文立刻道:「公安同志,我記著呢,林姝同志對她丈夫的深情厚愛說得淋漓盡致,讓人萬分感動。」
想到她那犧牲的優秀丈夫,大家臉上的笑容斂去,原本快活的氣氛變得低沉。
做完筆錄,姚乃文就毫不客氣地給林姝和陸大嫂多申請勞務費。
本來兩人能發十六塊錢,這會兒他一人給申請到十八塊九,另外一人給一身工作服,一雙黃膠鞋。
林姝不穿這個,所以要了大號的,可以給婆婆穿。
他還給林姝一沓子稿紙,一支鋼筆,鼓勵她寫讀書筆記進而寫作。
倉庫裡還有給職工準備的中秋福利,要等八月十五才發,姚乃文也給兩人申請了。
一人一桶醬油、一瓶醋、一瓶香油。
這一趟,林姝和陸大嫂滿載而歸。
她們感覺賺大發了。
吃過晌飯,姚乃文想送兩人回村,林姝卻想去二姐家看看。
住一宿明兒再走。
吉普車剛出拖拉機廠大門的時候正好魏藍騎車過來。
他昨天下鄉蹲點來著,今兒回來就聽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