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報姓名,熱絡地跟林丹打招呼。
男的是省美協的吳崢,女的是市美協的左雲。
林大姐也忙跟他們認識一下,又把林姝介紹給他們。
吳崢主動和林姝握手,「林姝同志,之前讀過你優生優育的文章,那真當是高屋建瓴,言之有物。」
林姝被他誇得有點尷尬,在大環境比較收,大部分人比較內斂拘謹的時候,言語略誇張的人就特別突出。
一般人不習慣。
林姝笑了笑,「吳同志過獎啦,我還要跟你們多多學習。」
很快作協、民協以及其他協會的人也紛紛過來報到,魏玲就忙起來。
她招呼兩個小年輕過來幫忙登記,自己陪著林姝和林大姐先去宿舍安頓一下。
為了避嫌,現在是男女分樓層的。
一般兩到三個人一間房。
左雲想和林大姐一間房,不過魏藍早就安排好讓林大姐和陸合歡一屋,畢竟是一家人。
魏玲先帶她們去喊了一聲陸合歡。
陸合歡正和幾個作協的男女作家擠在薛寒山房間小聚呢。
他們正在聊文學名著。
陸合歡看的書少,閱讀量不夠,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聽。
薛寒山和另外兩人是閱讀量最多的,稱得上淵博,看過很多大家都沒聽過的書。
當中那位白裙子一直盯著陸合歡看,借著薛寒山他們的話題給陸合歡挖了幾次坑,想看陸合歡因為少見識而出醜,結果都被薛寒山給攬過去了。
白裙子就很不爽。
她靠近陸合歡,微微笑著,柔聲道:「陸老師,許老師怎麼沒來呀?」
她覺得這樣重要的會議,陸合歡都能出席,那許詩華肯定也可以呀。
陸合歡:「他沒來。」
白裙子抿唇,輕聲道:「許老師大度,竟然把這麼好的學習機會讓給你了。」
她是託了別人的關係來的,她不覺得陸合歡能憑自己的本事參加這樣的會議,肯定是許詩華讓給她的。
陸合歡:「你可真能多想。」
白裙子:「陸老師,你應該多支援許老師的創作,他是一個非常有靈氣和天賦的作家,不應該被家庭埋沒。」
陸合歡:「還行吧。」
白裙子見她這般不以為然,眉頭微蹙,有些著惱,「陸老師,不是我故意貶低你,文學創作是需要靈性和天賦的,你……並沒有,你應該為許老師守好後方,讓他……」
陸合歡不耐煩:「你是她媽還是他領導?」
白裙子一愣,神色慍惱,「陸老師,你說話客氣些。」
陸合歡就把林姝的論調拿出來,譏諷道:「除了名垂青史的大作家大文豪,其他人就是賣弄文字寫寫自己喜歡的故事給同樣有共鳴的讀者看看罷了,有什麼好吹的?還天賦靈氣呢,你當自己李白呀還是魯迅啊!」
說完她給了白裙子一個白眼。
林姝都說我寫作一直在進步,你算老幾啊想貶低我?那麼舔許詩華你屬狗呀?
白裙子被她氣得臉色泛青,跺腳,「陸合歡,你、你不可理喻。」
陸合歡:「你整天牛皮吹破天,你倒是先把作品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你厲害不厲害,不是你看了哪個大文豪的書,能背誦誰的詩詞,能拽詞造句,得看看你寫了什麼!」
陸合歡此言一出,屋裡幾個口若懸河誇誇其談地瞬間閉嘴。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這時候魏玲敲門進來,笑道:「大家正進行激烈地討論呢?挺好的,創作就是要多碰撞才能出火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