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衛東:「我作為一個外人,不適合摻和你們的家事,我只是從廠裡總體的角度提醒你一下,解決好私事才能更好的為公家奮鬥出力。不管做車間的生產組長還是主任。我們要忠於國家,忠於集體,忠於……家庭。」
他還是把最後那句話說出來。
錢立生敏感得神經一跳,「姜廠長,你、你什麼意思?我沒有不忠於國家和工廠,我對家庭也很負責。」
姜衛東:「錢組長,你最好還是跟家屬好好溝通一下吧,我言盡於此。」
他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
姜衛東原本不想這麼早和錢立生通電話,是打算等他從祁州回來再談。
只是今兒……也是巧,事趕事兒。
孩子打架,童家大人摻和,恰好陸紹棠回來。
原本就是孩子的矛盾,道個歉就完事,人家陸紹棠也沒追著童家造謠不放。
結果童母不甘心,又拉著錢母挑撥離間說三道四。
錢母好像和兒媳婦鬧矛盾,最後抹著淚兒出來,結果在家屬院兒又被守在樓下的童母拉著一通說。
倆老太太就在角落裡說得火熱。
恰好姜老太遛彎兒聽見。
錢母跟童母哭訴,說兒媳婦做手術是假的,騙騙家裡人的,根本治不好,還說兒媳婦翅膀硬了拿著她的工作不想給她養老了,還想拿離婚逼迫錢立生和爸媽劃清界限,想抱養親弟弟的孩子繼續吸血錢家。
童母就義憤填膺的,和她一起罵林夏。
錢母抱怨爽了,又叮囑童母不要亂傳,童母也信誓旦旦地表示不會說出去的。
但是童母那嘴,怎麼可能不說出去?
她轉身就跟別人嘀咕,估計沒多久,在童母的傳播下全廠都會知道林夏做手術是假的,根本就不能生育。
姜老太太瞭解她了。
姜老太回家跟兒子吐槽,「你們工廠這些城裡婆娘,整天笑話俺們鄉下人少見識、碎嘴子,好像她們嘴巴不碎似的。」
姜衛東意識到事情嚴重,就決定給錢立生打這個電話。
說實話,他說這事兒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不好開口,讓對方聽聽自己一個男領導竟然管職工的夫妻私事。
他不能直接說,所以就從錢母這邊入手,讓錢立生自己解決吧。
掛了電話以後,錢立生還有些茫然,姜衛東他什麼意思?
他……他說知道一些事兒,話裡話外都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道他知道自己……化驗單的事兒?
他讓自己和家屬聊聊?
那是林夏知道了?
還是娘……
錢立生瞬間慌亂起來。
很快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是林夏打來的。
林夏已經調節好情緒,畢竟有林姝在一旁給她梳理。
林姝的意思,要解決問題而不是發洩情緒,如果單純生錢母的氣跟姐夫發脾氣沒必要,畢竟姐夫不在傢什麼都不知道,單純發脾氣他反而很懵。
就把事情簡單又清楚地說給他聽。
林夏把手術的事兒告訴他,「大夫說很成功,休息個把月就好了,等你回來咱們就可以準備要寶寶了。」
若是從前錢立生肯定高興得蹦起來,現在卻五味雜陳。
他感覺自己和媳婦兒中間有一條繩兒,他和媳婦兒一人一端彷彿在拔河。
以前主動權在自己這邊,後來慢慢地移到她那邊。
她手術成功,意味著自己這裡的優勢喪失殆盡,主動權盡數到了她的手裡。
妻子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