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山東煎餅。
前世山東煎餅非常有名,她特意學過的,不只是山東煎餅,就遍地開花的煎餅果子她也會的。
只可惜現在缺細面,限制她的發揮了,只能先做玉米煎餅、小米煎餅、豆麵高粱面煎餅、紅薯粉煎餅、雞蛋煎餅……
反正換著花樣做煎餅,再捲上多多的菜,營養又好吃。
吸溜……
某軍區。
陸紹棠和陳燕明從訓練場回來。
陳燕明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他看著陸紹棠穿著軍裝褲子上面本色襯衫,一派乾淨清爽的樣子,嫉妒道:「老陸,你是不是沒參加比試?」
陸紹棠:「我和你打過照面的。」
陳燕明:「那你是怎麼這麼……騷包的?」
自己一身臭汗味兒,他陸紹棠憑啥乾淨清爽?
不現實!
陸紹棠:「我跟人家說我身上有傷,人家就讓我了。」
陳燕明:「你再裝!你壯得跟頭牛一樣!」
當初找到他的時候他渾身跟從血漿裡撈出來風乾一樣,可後來大夫給他清理傷口,發現他身上並沒有致命傷,最厲害的可能是磕了腦袋讓他昏迷的傷。
他身上的血大部分是敵人的!
他腹部那道刀傷也並不是很深。
匕首刺向他的時候,他肌肉緊繃發力,竟然能阻礙匕首刺入,所以沒傷到腹部臟器。
這人優越的身體效能真是……讓人嫉妒啊。
兩人拿了飯盒先去食堂搶飯。
沾陸紹棠的光,今兒陳燕明沒用搶就打到了心愛的紅燒肉!
滿滿一飯盒!
「37,信!」通訊員跑過來,丟給陳燕明一封厚厚的信。
信太沉,在半空劃了個弧線差點掉旁邊戰士的湯盆裡。
陸紹棠手臂迅速一撈把信撈在手裡。
這個軍區通訊方便,所以他們就利用特定方式開始給家裡寫信、收信,速度比在西南的時候快了好幾倍。
當然陸紹棠不能以自己身份寫信,因為他現在是「犧牲」狀態,所以陳燕明要一人身兼二人的通訊需求。
陳燕明:「老陸,我的信。」
陸紹棠淡然道:「我的。你只往外寫信,沒人給你回信。」
就以前在軍校的時候陳燕明也只往外寫信,很少收到回信,後來陳燕明為了裝樣子自己給自己寫信,不過陸紹棠一眼就識破。
那時候他們還互相當對頭。
這麼多年陳燕明還是差不多。
陳燕明悻悻道:「家裡人不是不給我寫信,是我不讓他們寫,居無定所的。」
陸紹棠動作輕盈,看似淡定卻藏著一絲急迫,拇指和食指輕輕一劃就把封口開啟。
他已經很久沒收到家裡的信件,自己犧牲爹孃肯定非常傷心,他們收到匯款以後應該能領會自己的意思。
他們應該不會難過了吧?
他迫不及待地掏出信瓤,瞬間怔了一下,這……顯然是孩子的作業紙,厚厚的一沓子,而且……這上面鬼畫符一樣的是什麼東西?
陳燕明已經靠過來,攬著陸紹棠的肩膀蹭家書看,他一邊看一邊念:「親愛的爹,塗黑,爸爸,敬愛的父親,塗黑,爹,哈哈哈,老陸,這是你家崽兒寫的信?哈哈,怎麼這麼可愛……」
嫉妒啊,牲口啊!
整天板著臉冷冰冰的不對女同志假以辭色的陸紹棠竟然有媳婦兒有崽兒!
沒天理啊,他都好幾年沒回家了,哪裡來的崽兒啊!
要是這樣就有崽兒,那老天爺欠我倆崽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