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現在也很忙,除了餵奶都沒空管孩子。
甜甜拉著快快的小手搖了搖,「哎呀,他怎麼瘦了?我小姑不給她吃奶嗎?」
盼盼扭頭瞅許母,「是不是不給小姑吃飽,小姑沒有奶啊?」
許母心頭一跳,可不敢小覷幾個孩子,生怕他們跟方荻花告狀,大聲道:「別瞎說,家裡都是小悠做飯,她想吃啥就做啥,怎麼可能吃不飽?」
許小悠:「他身上有疙瘩,癢。」
盼盼:「蚊子咬的嗎?不是有蚊帳和紫草膏嗎?你看我被蚊子咬了,擦一下立刻就好。」
侯偉:「肯定這裡的蚊子更毒!」
這給許母氣得啊,咋滴,罵我呢?說我是毒蚊子呢?
甜甜催著許小悠趕緊收拾東西過去玩兒,路上順便去找小姑給表弟吃奶,至於午飯,去自家吃就好了。
娘可一點都不心疼給小悠姐姐吃飯的。
許小悠用背帶把弟弟捆在自己背上,再讓盼盼幫忙拎著裝弟弟油氈布和尿布的布包,又去拿了倆二合面饅頭揣上,這才一起離開許家。
許母氣得呀,咋滴,去吃頓飯還得拿自家倆饅頭呢?
許耀耀則氣得跺腳哭,「奶,奶,我也要去玩兒,我也要去小舅媽家吃好吃的。」
許耀耀在外面是個正兒八經的孩子,看著不熊也不傻,但是在許母面前就跟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只會哭鬧。
為了幫許小悠減輕負擔,盼盼就在後面幫忙託著快快的小腳腳。
快快差不多六個月了,已經能歪歪拉拉地坐起來,雖然還不會站,但是小腿也很有力氣,蹬著什麼就想站。
他們先去了大隊辦公室,陸合歡正和幾個外村人在那裡學習文章呢。
許小悠小聲道:「你們看,我娘是不是更漂亮了?」
甜甜:「吃得好,不像以前那麼瘦了,小姑氣色好就好看。」
她自打縣城賣糖葫蘆在醫院見到一些心酸的事兒以後就主動跟爺爺學醫學知識,說得頭頭是道,李嬸兒、邱婆子等都找她請教養生偏方呢。
許小悠:「估計是,自打你說紅棗補氣血,我就每天都讓她吃的,我也吃的,你們看我是不是也氣色好?」
幾個孩子異口同聲道:「好!」
然後他們高高興興地去喊陸合歡了。
恰好陸合歡覺得胸口漲,想回家餵奶呢,見他們過來忙迎出來。
自打許詩華結紮以後,她心情就天天飄在雲端,哪怕許詩華明白地諷刺她、擠兌她、埋怨她,她也不生氣,也覺得「他多愛我,他都為我結紮了,還有什麼不行的?他說這些也是為我好,即便心情不好發洩發洩咋了?我得包容他」。
反正她一點不生氣,反而覺得那都是他對自己的愛。
心情好,吃得不錯,文章也一直在寫,偶爾林姝幫她改改還發表一篇,她倍有成就感。
現在她把林姝那篇文章都背誦下來,宣傳冊子也吃透,講起來頭頭是道,大家都對她十分佩服,言談間都是捧著她誇她漂亮誇她有思想有內涵誇她文章寫得好宣傳做得好。
她可不就成就感越發爆棚,一顆心整天飄在雲端上,舒舒服服的。
那還有個氣色不好的?
給孩子餵了奶把了尿,她誇了孩子們幾句,「回頭我給你們買糖吃,去吧。」
幾個孩子又帶著快快去醫務室,讓陸老爹給看看紅疙瘩,咋小姑家蚊子那麼毒辣啊。
醫務室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陸老爹正在給一個感冒傷寒的孩子做推拿和艾灸,另外還有兩個老人也在做艾灸,旁邊那還有三個秋收勞損的過來拔罐兒貼膏藥。
他忙得都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