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梅是她用杏梅醃製的,杏梅是把梅樹與蜜杏雜交嫁接成的,比蜜杏果實酸,但是更耐寒扛蟲害,果實更多。
這時候邱婆子和許老蔫兒幾個老夥計都帶著各自的兒孫過來給陸大伯問好。
陸大伯記性好,倒是都認得,笑道:「好著呢,看你們也都好我就寬心了。以後跟著政府好好幹,好好過日子。」
勉勵幾句,就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
外人散了就自家人圍坐,說話也隨意一些。
陸大伯讓陸大哥、陸二哥還有陸平幾個都靠近些,「都坐過來,讓我好好瞅瞅你們。」
陸長福和陸長壽幾個卻沒得他青眼,陸長壽沒感覺,陸長福憤憤不平。
陸大伯對大兒子失望,對大兒子的幾個孩子也沒什麼期待,瞅著……一個個不像聰明勤快的。
男人的心總是更硬更理智,辦事從實際利益出發,尤其陸大伯年輕時候常年在外打仗,跟髮妻和大兒子沒在一起生活多少日子,感情本就不深。
後來乍生活在一起,大兒子好吃懶做、沒出息還學壞惹事,他也沒有耐心教育只會叱責打罵,教育不好自然就更加失望。
失望之餘難免就生出如此窩囊沒出息的兒子一點都不像我,算了,無需再為他耗費心力,養著吃喝不惹麻煩就是。
可陸紹材又不是多老實本分的,不管,他只會變本加厲作妖惹禍。
不僅他作妖惹事,他的兒子閨女大了也是惹是生非的主兒。
嚴萍整天被氣得抓狂。
在她看來陸金玲小小年紀就四處勾引大院兒子弟,跟人家眉來眼去勾勾搭搭。
陸長福還是個半大孩子呢,不肯讀書只跟一幫熊孩子四處瞎胡鬧,偷雞摸狗、打架鬥毆!
在嚴萍眼裡,他們和陸紹材一樣,一家子爛透了,無可救藥!
嚴萍不勝其煩,天天跟陸大伯抱怨,「他們在老家接觸人有限,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在這裡,地面上魚龍混雜,他們學壞得太快,能惹更大的麻煩。萬一哪天你的敵人使壞,故意下套讓他們惹出你也兜不住的大麻煩怎麼辦?到時候肯定連累你!」
不但連累他,還會連累小女兒和小兒子。
陸英傑和陸紹鈺被教育得不錯,挺有出息,不應該被窩囊大哥連累。
後來陸長福調皮貪玩,間接害死二弟陸長順,嚴萍徹底炸了,覺得陸長福早晚是個禍害。
陸大伯也對大兒子一家徹底失望,最後為了平息麻煩恢復家庭安寧,就把大兒子一家打發回老家參加勞動,眼不見心不煩。
他覺得這個決定是對的,陸紹材一家在首都仗著他這個老子整天惹麻煩給他丟人,影響家庭名譽,回到老家以後反而老實很多,並不敢去縣裡惹事,甚至公社都不敢去,頂多在大隊耍耍賴。
看情形,二弟給他管得不錯,大隊他也不敢耍賴的。
原本他覺得讓大兒子回老家,他可以一個月給二十塊錢養著大兒子兩口子,孫子孫女們卻得自己上工賺工分的。
現在看看嘛,二弟給他們教育得不錯,除了陸紹材個狗東西,其他人都能上工賺工分,也解決了他的後顧之憂。
如此想著,陸大伯對大兒子一家就更加放心,不想多花心思。
喝著酸甜可口的水果茶,陸大伯和陸老爹商量給爹孃上墳的事宜。
陸老爹還說查查日子。
陸大伯卻道:「革命戰士不講鬼神,碰上啥日子就是啥日子,不用查。」
要是講究日子的話那等年底祭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