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還得蓋著布單子呢。
剛睡下熱,林姝只給倆孩子蓋著小肚肚,拿蒲扇一下下給他們扇風。
盼盼眼皮打架,強撐著,「娘,你說虎子和常小剛會不會是老虎吃了?」
林姝:「不可能的,咱這裡沒有老虎,也沒有毒蛇。」
甜甜小肚肚一鼓一鼓的,「那是不是路過河邊,被水猴子給抓了?」
林姝:「不會的,他倆肯定是找知了猴走遠了。」
盼盼:「娘,你說他倆會不會被鋦盆子的偷走了?」
林姝:「不會的,鋦匠是咱公社的,他自己有孩子呢。」
盼盼:「我瞧著他那倆大箱子可大呢,比我還高,肯定能藏下我,他還說讓我跟他走呢。」
林姝原本沒感覺,現在盼盼這麼一說,她心頭突的一跳。
對了,原劇情盼盼是不是這兩天丟的?應該是……前兩天?
她不確定,因為自己沒死,陸家不用辦喪事兒,倆孩子也不會傷心要去西邊找爹孃。
原書也沒說那天還有什麼鋦匠,畢竟都是從女主的角度來回憶的,她只記得陸盼失蹤的事兒。
她仔細回憶劇情,陸盼最後是在陸家莊西邊一百里外的山裡找到的。
陸盼和兩個婦女、另外三個男孩子被關在一口廢棄的深井裡,那井是早年土匪藏糧食的洞穴,位置太偏當地人都不知道。
林姝想得腦殼疼,有些畫面是用陸盼記憶閃回的方式來呈現的,並不美好。
那是個陰沉不愛說話的男人,他原本有老婆兒子,因為一些事兒他們都死了,他不能接受現實就瘋魔了。
陸紹棠的戰友帶人搜尋過那裡,但是沒找到任何值得懷疑的蛛絲馬跡。
住在山下的村民們也都說那是個可憐的男人,老實本分,老婆孩子死得慘,雖然獨居卻從不作惡。
後來陸盼裝傻終於得著機會從深井裡順著男人沒來得及抽走的繩梯爬出來,爬走的時候他被一起關的人打傷了,一瘸一拐地去求救。
陸紹棠的戰友立刻派人回去清繳那口廢井,裡面的人竟然一聲不吭,裝作沒人,就算最後被強行拉出來倆婦女還奮力反抗不想離開。
除了陸盼,其他人都真情實感地認為那是他們的家。
那個男人……陸紹棠的戰友搜查他的屋子時,發現不少散落的兩頭扁扁的釘子,說是鋦釘。
林姝一下子想起來,大箱子、鋦釘,那個老男人就是個鋦匠!
來村裡這個肯定不是奮鬥公社的鋦匠,八成就是那個柺子!
難道倆孩子被這個鋦匠給……偷走了?
雖然她和老常家有矛盾,但是一碼歸一碼。
虎子和常小剛就是倆不懂事的小孩子。
前世她能毫不猶豫地出手相救陌生女孩子,這一世同樣也會救被偷走的小孩子。
林姝把倆孩子哄睡,悄悄鑽出來把蚊帳壓好,出去找方荻花。
方荻花和陸老爹正拿手電筒在院子裡給果樹灌農藥呢,一邊嘀咕老大個狗東西前陣子偷吃蜜杏,現在又偷吃桃子。
方荻花聽見她聲音,「孩子睡了?」
林姝:「嗯。娘,剛才盼盼說那個鋦匠想拐他走呢,保不齊就是他把倆孩子偷走了。他挑著可高的擔子,藏孩子很容易。」
方荻花:「鋦匠?不能吧,咱公社的鋦匠哪敢下來偷孩子?」
林姝:「估計不是咱公社的鋦匠。」
方荻花:「他爹,咱公社有幾個鋦匠?」
陸老爹記性好,他想了想,「一個葛鋦匠,瘦瘦高高的,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