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材撒潑放賴,陸老爹臉上也無光。
訓完陸紹材,陸大伯和陸老爹兄弟倆相顧無言。
陸大伯長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也不是事事都行的,教育孩子這方面沒有多成功。
陸老爹寬慰他幾句,卻也知道除非陸紹材支稜起來,否則大哥就跟卡著一根魚刺難受,想無視都不行。
若是普通人,孩子普通也沒什麼,畢竟自己不是雄鷹,也不可能要求孩子翱翔天空。
可大哥不一樣,大哥是雄鷹,自然不能接受孩子是禿毛雞。
陸老爹思忖一會兒,憋出一句,「大哥,兒孫自有兒孫福,即便英明聖主如唐宗宋祖,子嗣也未盡如人意,英傑和紹鈺姐弟有出息也夠了。」
陸大伯也只能接受現狀,「二弟,老大一家你多約束吧,若是行為不端,你該罵罵該打打,不給家裡惹事,不給祖宗丟臉為上。」
陸老爹自然是滿口答應。
其實這段時間陸紹材老實很多了,要不是受刺激他也不能這樣。
第二日一早,嚴心沒去二房吃飯,躲在房間不見人。
嚴萍見了林姝也有點心虛,面對方荻花都有那麼幾分尷尬。
自己明明沒做什麼虧心事,卻不知道為啥憑空就是氣短了一截,沒法在二房面前保持那種理直氣壯的優越感了。
她心裡有點埋怨林姝,你說看在大房提攜你男人的份上,你就不能大度點?
陸紹材指責嚴心的時候你要是主動叱責他,支援嚴心,那就沒有這種尷尬,我也會感激你,更高看你,以後自然和你走得更近,陸平去了首都我自然也真心實意招待。
現在……
嚴萍一早就跟方荻花解釋當年的事兒,不得不一遍遍地奉承誇讚陸紹棠年少有為,招人稀罕,不少女孩子都喜歡,她也是為陸紹棠好之類的。
擱以前,即便陸紹棠優秀,她也不想誇,也想故意打壓一下好顯示大房在他有出息這事兒上的功勞。
所以她是真憋屈,真難受的。
方荻花是個沒有彎彎繞的人,自然不計較這事兒,畢竟也沒造成什麼損失。
可林姝一直沒有如嚴萍期待的那樣「熱情、大度、體恤」地說這事兒沒什麼,我不介意,嚴心也沒錯。
只要她不說,嚴心就沒臉到她跟前來晃悠。
林姝對嚴萍依然尊重有加,可她就是不說。
嚴萍……氣呀。
陸大伯卻沒有半點尷尬,他是真心覺得和二弟家是自己人,兄弟倆教育孩子那是應該的,不是外人,沒什麼丟人尷尬的。
所以早飯的時候陸大伯反而和陸老爹、方荻花越發親近,不愛絮叨的性子也多說了一點育兒經,罵陸紹材。
嚴萍則彆扭,帶著點幾不可查的侷促和尷尬。
嚴斌則是心虛,又忍不住偷看林姝,每一次偷看都在心裡驚嘆她怎麼這麼好看。
吃過早飯,陸大伯還想和陸老爹去大隊,安排一下陸紹材的事兒,不讓大隊給陸紹材照顧反而要嚴格要求,監督他每天上工。
陸平鼓了幾次勇氣都沒把不去首都的話說出口,看著陸大伯幾個離開挫敗地抓了抓頭髮。
他對林姝道:「嬸兒,我是不是可沒用了?我不知道咋拒絕呢?」
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問題,他不想佔人便宜,他也不知道怎麼拒絕別人。
林姝噗嗤笑起來,「這不賴你,很多大人也做不到。這學會拒絕呀就是踏入社會要掌握的第一個本事,那是保命技能,重要著呢。」
方姥娘:「沒事兒,等這事兒晾一晾,我和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