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也不好意思讓他下地幹活兒,要麼去大隊幫忙算帳,要麼就制香室幫忙,那能不給他工分和錢?
一旁的陸平也意識到林姝昨晚說過的問題了,看來……他真的不能去,去了就是給家裡添負擔。
現在也沒人能說什麼,陸大嫂晚上夜班兒,耕地去了,方姥娘作為客人更不能得罪人。
嚴萍就催著陸大伯和陸老爹去找大隊幹部說定這事兒。
林姝感覺特別膈應,雖然嚴斌也沒做什麼招人討厭的事兒,可嚴萍這事兒就是讓人不舒服。
林姝一來氣拉著侯博一通叮囑。
侯博:「三姨,你放心,我肯定辦妥。」
他當即就喊著陸安一起去找陸長壽玩兒,盼盼幾個見狀也追上去。
找到陸長壽,侯博道:「你去首都,你那個表叔就要長住你家了。」
甜甜:「小人書裡說鬼子想佔領一個城市的時候就派個奸細進城。」
陸長壽:「啊?什麼意思?」
盼盼:「你去你後奶奶家,你後奶奶的侄子留在你家,總不能只讓你吃她家飯吧?」
陸長壽一聽不樂意了,「他比我大那麼多,飯量大多了,憑啥呀?」
侯偉:「哎,離開爹孃的孩子可可憐了。」
不用侯博和陸安發揮,三個崽兒小嘴叭叭,一唱一和的,很快就給陸長壽說得可難受。
他當即不樂意了,跑去找陸紹材,「爹,我不要去首都,我不要跟著後奶奶。」
他把嚴斌要住自家的事兒說了。
陸紹材一聽,啥?後娘把侄子安插他家?
他跑去大隊部那邊找陸大伯,正好陸大伯跟大隊幹部說這事兒呢,大隊幹部自然同意。
大隊長還誇呢,「小夥子長得濃眉大眼,瞅著就忠誠可靠,挺好。」
好個屁!
陸紹材想質問他爹,隨即又想起不能得罪爹,那樣長壽就撈不著去首都了。
他依然期盼著能回到爹的家裡,最好把後娘趕走。
他應該對嚴萍發難!
他忙往家跑。
趙美鳳從養豬場回來渾身臭烘烘的忙去沖了個涼,進屋正擦頭髮呢,就被陸紹材劈頭蓋臉一通抱怨。
陸紹材:「就嚴家那姐弟倆能是什麼好東西?和胡信達一個德性!」
當初他們在首都的時候同住一個屋簷下,胡信達是嚴萍帶過來的兒子,一個男孩子卻整天做娘們兒樣兒,動不動就哭鼻子一副被人欺負的大委屈樣兒。
自己明明沒打他,只是瞪一眼,他就跑到爹跟前哭,爹問為啥哭他就說沒事兒,自己磕了,然後不知道怎麼弄得爹就覺得是自己打了胡信達,給自己一頓訓。
他孃的!
嚴萍還假惺惺阻攔,說大哥應該不會打弟弟,爹就說他打小就欺負兄弟,連小他19歲的紹棠都欺負,那可是他回老家時候親眼看到的呢。
等陸紹棠也過來,他當然不滿!
爹對繼子比他這個親兒子好就算了,對侄子還比他這個親兒子好!
他能不生氣嗎?
那是他家,憑什麼繼弟和堂弟都比他吃香?
他欺負欺負他們怎麼了?
結果陸紹棠個狼崽子直接活埋他,胡信達個狗崽子就暗搓搓使壞讓爹討厭他。
現在狐狸精的侄子也要騎到他頭上來拉屎是吧?
是不是想謀算家裡這七間屋子呢?
陸紹材腦子蠢卻總以為自己看透一切,聰明得緊,只以為是嚴萍挑唆親爹給他添堵,讓嚴斌住這裡覬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