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是快十點結束的,陸紹棠婉拒留宿,他和孩子無所謂, 但是林姝用熟的東西沒帶過來。
他媳婦兒有點潔癖,出門必須帶自己的床單被單、洗漱用品,且每天要換內衣。
陸大伯送走陸紹棠一家後和其他人招呼幾句便回家。
陸英傑跟袁蕾約好散場碰個面兒, 結果演員謝幕的時候沒看到袁蕾, 去後臺也沒找到人。
她問文工團的人,他們支支吾吾說不知道。
胡信達去打聽也沒打聽出來。
林姝和陸紹棠夜裡回到南城招待所的時候盼盼甜甜已經在車上睡熟了。
陸紹棠抱著閨女, 小高抱著盼盼, 把孩子們送到床上。
林姝趕緊擰了熱乎乎的手巾給倆孩子擦擦臉和手腳, 孩子們活動量大容易出汗,擦擦睡得舒服。
她也快速沖個澡回來鑽進被窩裡,坐一晚上還是挺累的。
她翻個身看到陸紹棠竟然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一副沉默的樣子。
林姝小聲問他:「你想什麼呢?洗澡睡覺了。」
陸紹棠嗯了一聲, 起身去浴室,很快衝完澡回來。
他靜靜地躺在林姝身旁,出奇的沉默。
林姝困了, 原本還怕他糾纏自己, 結果看他不正常的沉默又有些擔心。
她翻身鑽進他懷裡,小聲問道:「怎麼了?」
是不是文藝匯演的時候發生什麼事兒了?
陸紹棠張開懷抱抱緊她, 親親她的額頭,低聲道:「沒事,睡吧。」
林姝困了,躺在他懷裡很快就睡著,陸紹棠卻過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他挺擔心自己那個猜測。
第二天一早陸紹棠起身,外面天寒地凍的屋裡暖氣足,林姝和孩子們依然睡得香甜。
他輕手輕腳一點都沒吵醒身邊人。
因為失去依靠的熱源,她不滿地嘟囔一聲,還伸胳膊摸索了幾下,弄得睡衣歪斜露出一邊雪白的肩頭,烏黑的髮絲也凌亂地蓋了滿臉。
陸紹棠看得眼眸彎了彎,俯身幫她拉起被子蓋住肩頭,又給她理了理髮絲,輕輕地親吻她的眼睫、俏鼻,最後在她略乾燥的唇上親了親才起身出去。
他先下樓去晨練,一出招待所大門就見翟烈正站在院子一角抽菸,地上丟著五六個菸頭兒,顯然來好一會兒了。
陸紹棠走過去,「這麼早。」
翟烈眼底青黑,似乎一夜未眠,臉上有道傷痕加淤青,嗓音也有些沙啞,「陸紹棠,袁蕾……你饒她這一回。」
陸紹棠不置可否。
翟烈:「她不該算計你,但是那個趙芊芊真……沒背景問題。」
如果陸紹棠抓著趙芊芊這事兒不放,那袁蕾就得受牽連,袁首長不會輕饒她,估計得去基層待兩年。
袁蕾從小沒出過首都,她怎麼受得了那種苦?之前在首都周邊下基層,她待三天就受不了。
陸紹棠:「查查更放心。」
昨天那個女文工摔倒他沒多想,確定她不是敵特就算了,誰知她居然別有用心地追出去。
當時他站在路燈旁邊的陰影裡思考問題,那女文工端著一茶缸熱水過去,嘴裡說領導讓她給送茶水,卻假裝不小心往他身上倒。
他怎麼可能讓人得逞?
他躲開熱水,對方還不肯善罷甘休竟然直接往他懷裡鑽,他當即扭住對方的胳膊。
他一旦對人有懷疑出手制住對方的話力道就不會小,是可以將對方膀子卸下來那種,畢竟要阻斷對方戰鬥力。
她疼得當即求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