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的遺書很簡單,三年前死裡逃生回來再出危險任務前他就重新準備了一份遺書。
他將信封揣進左胸內袋放好,示意四人出發。
聶飛:「隊長,副隊……」
陸紹棠:「我們順路接他。」
他們要從省軍區那邊乘直升機出發。
吉普車駛離大院兒,為了趕時間司機速度有點快。
陸紹棠:「如常車速就好。」
多給陳燕明兩分鐘時間。
陳燕明卻和詹秋冉在路邊靠著車等陸紹棠來接他。
詹秋冉一手揣在自己棉大衣的口袋裡,一手揣在陳燕明的口袋裡,他則伸手進去握住她的手。
她撥出一口白氣,「那你過年能趕回來嗎?」
陳燕明:「我們儘量。」
詹秋冉猶豫了一下,自從兩人處物件開始,陳燕明每次出差都會跟她說一聲,沒時間就打個電話,有時間就過來吃頓飯坐一坐。
今兒……一大早特意過來說一聲,卻又沒時間吃飯——這擺明是緊急任務吧?
會不會有危險啊?
她眉頭蹙起,試探道:「要不……咱先去領個證得了。我早先就說可以先領證,你非要等結婚那天。」
陳燕明下意識握緊她的手,「我那不是……」
怕忍不住麼,領證了就是合法夫妻他肯定忍不住,可他又想把那麼美好重要的時刻留到婚禮那天。
詹秋冉就拽他,「走吧,領證很快的。」
陳燕明就偏頭笑著看她,故意道:「你幹嘛那麼猴急?女孩子矜持點。」
詹秋冉就抬腳輕輕踢他,嗔道:「我說的是領證,又沒說別的。」
陳燕明:「我也沒說別的呀,你想哪裡去了?」
詹秋冉哈哈笑起來,低頭去撞他胸口,「陳燕明你怎麼這麼貧呢。」
陳燕明被她拱得後腰靠在車上,便抬手扶住她。
詹秋冉就趴在他懷裡不肯起來。
陳燕明小聲提醒道:「小心你同事看到,回頭笑話你。」
詹秋冉賴在他懷裡,臉頰滾燙,「我才不怕笑話呢,咱倆是要結婚的物件,又不是耍流氓。」
陳燕明沒忍住,張開雙臂抱緊她,垂首在她圍巾裡露出來的耳朵尖兒上親了一下。
詹秋冉哎呀一聲,把頭埋得更低了。
陳燕明就笑她。
他垂眸看她,視線溫柔又深情。
我親愛的姑娘,假如我不能回來娶你,希望你傷心幾天就把我忘了,再找個能天天陪你的物件結婚過日子。
餘光裡,他瞥見陸紹棠的吉普車過來,便把詹秋冉扶正了。
詹秋冉意識到什麼,扭頭看向左側,果然陸紹棠他們過來了,她忙站正,臉卻紅紅的。
陸紹棠沒有下車,只從車窗跟詹秋冉打了個招呼。
詹秋冉也朝他擺擺手。
陸紹棠的車過去,陳燕明便跟在後面,從車窗朝詹秋冉揮了揮手,「回去吧!」
詹秋冉站在路邊,朝著他一直揮手。
陳燕明從後視鏡看到她的身影,笑了笑。
前面陸紹棠的車速提起來,是之前的兩倍快,陳燕明忙跟上。
到了省軍區大院兒,他們在門崗處驗明身份,直接開車去直升機起飛點。
下了車,幾個隊員壞笑著往陳燕明跟前湊,一個低頭吧嗒靠在陳燕明肩膀上,個子太高沒法拱胸,另外一個就怪聲怪調打趣他:「隊長抱抱。」
陳燕明掐著隊員的脖子掉了個兒,「有本事你拱老陸去,一群光棍兒懂啥啊。」
到現在他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