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一直坐在這裡,好無聊。
綿綿就很坐得住,還能躺下迷瞪一覺呢。
林姝笑道:「跟著哥哥姐姐們去吧,路上慢點別摔啦。」
許小悠一直看著快快和綿綿,隨時準備給他倆擦鼻涕,生怕他們蹭到新房被褥上,也不許快快往袖子上蹭。
快快留不住手帕,每次往口袋裡塞都太敷衍,手帕很快就丟了,再擦就找不到,就會拿袖子對付。
平時方姥娘給他袖子上縫兩層帕子,每天拆洗,今兒大喜日子就沒給縫。
許小悠給倆孩子擦擦鼻子,叮囑道:「不許用袖子擦鼻涕。」
她又檢查一下被褥。
快快:「姐,我很乾淨的,沒蹭。」
那是出門太冷,給他凍出來噠,在屋裡沒有鼻涕的。
綿綿咯咯笑,「對,他沒蹭。」
快快沒蹭被褥上,也沒往袖子上蹭,他怕姐姐批評,所以偷偷蹭到棉襖裡面啦。
他還讓她保密呢,嘿嘿。
孩子們簇擁著陳燕明和詹秋冉去食堂那邊敬酒。
林姝請詹爸詹媽在這邊坐坐吃些酒菜墊墊肚子。
半小時以後詹爸詹媽也去食堂那邊看看,他們和革委會這邊兒也是一個系統的,很多人都認識,自然要去喝杯酒打個招呼。
林姝陪著過去轉轉,主要是叮囑一下別太給新郎新娘灌酒,大喜的日子,喝醉就不好了。
結果她被薛寒山帶著作協美協那幫人灌了幾杯。
她酒量本來就差,即便魏玲幫她喝了大半,她都有點暈乎乎的。
魏玲警告地瞪了薛寒山一眼,「薛寒山,你別太過分了,好像你不結婚似的。」
薛寒山朝她笑,小聲道:「你要嫁給我,怎麼灌我也樂意。」
魏玲送他一個白眼,扶著林姝坐在自己旁邊緩緩。
林姝笑道:「沒事兒。」
她覺得自己酒量沒這麼小,其實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太高興了。
不只是她高興,大家都高興,運動結束,每個人心頭都好像卸掉一塊石頭一樣輕鬆。
旁邊一人端著酒杯原本想敬她來著,見狀就把酒杯放下,幫林姝涮了杯子倒上一杯熱茶。
林姝朝他笑了笑,「謝謝。」
那人目光清亮,笑道:「還認識我嗎?」
林姝笑道:「咱們不是一起去香山採風的嘛,怎麼可能不認識,葉序葉大畫家。」
葉序謙虛道:「不敢當,還在學習中。對了,之前在香山請大家給我當模特畫了不少作品,我今兒帶來一副小畫送給你,被畫過的人都有,還請笑納。」
林姝對此沒有什麼印象,可能他說過,可能她當時心不在焉沒往心裡去。
那時候陸紹棠音信全無,她滿心都是擔憂,去香山玩的時候看著滿山黃葉紛飛,心情寧靜又悲傷,所以對其他人沒有多留意。
現在心裡高興,想著當時自己對朋友們的敷衍,又略感歉意。
她真誠道謝。
葉序:「過陣子美協在首都有個畫展,如果有時間還請賞光一觀。」
林姝:「有機會一定要去參觀,先預祝你畫展成功。」
她以茶代酒敬了對方。
過了一會兒,陳燕明和詹秋冉敬到這桌兒。
敬酒時候伴郎團就換了人,不再是小少年們,而是小莊林躍陸二哥那些人。
就這樣,陳燕明幾個都喝得滿臉通紅,林躍直接被喝下場去。
她悄悄道:「怎麼沒換酒?」
她特意給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