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替陸紹棠解釋,說他工作在身,很忙很急,過來說一聲就趕緊走了。
陸大嫂頗為遺憾,「那麼急啊,走門的時間都沒有?」
林姝:「……可不咋的,下一次好好說說他。」
外面的陸紹棠:「……」
聽媳婦兒的意思,我這會兒不能回去唄?
有個房客半拉身子探出來,瞅著陸紹棠的身影興奮地剛要說「男人在這裡」,就被陸紹棠冷冷的目光鎖住,他瞬間感覺被猛獸盯住一樣渾身發僵發冷。
陸紹棠朝他使了個眼色,男人乖乖地退回去,把窗戶關好,嚇得一屁股坐地上。
娘哎,那男人怎麼長了一雙那麼厲害的眼睛?
跟豺狼虎豹一樣啊。
陸紹棠看到牆頭的陳燕明和隊員,知道要趕時間,便從口袋裡掏出本子和筆,唰唰寫了幾句話,又屈指敲了敲窗戶。
男人哆哆嗦嗦地露出半拉腦袋:「饒、饒命。」
陸紹棠修長的手指把摺疊起來的紙塞過去,「幫忙送給我媳婦兒,她姓林。」
男人點頭如搗蒜,「遵、遵命。」
陸紹棠又朝媳婦兒的視窗深深望了一眼,然後快步朝牆頭的陳燕明兩人走去。
他一躍翻過牆頭,大步離開。
陳燕明兩人忙追上。
陳燕明瞅著陸紹棠微抿的唇,「老陸,咋不和媳婦兒多待一會兒?」
陸紹棠:「說完了。」
陳燕明暗笑,「其實我帶隊去祁州也行,你在這裡休息兩天。」
陸紹棠:「不用。」
陳燕明憋不住,「……老陸,你幹啥了,咋被抓姦……」
陸紹棠:「閉嘴!」
陳燕明憋得肩頭一聳一聳的,另外一名隊友為保小命兒落後他們兩步,假裝什麼都聽不見。
房間裡,陸大嫂還在轉圈圈,啊,真高興啊。
儘管沒見上面,可是三弟還活著,這是天大的喜事兒。
等轉得有點頭暈,她才坐下來,拍著手道:「真好!爹當了赤腳大夫,我當了拖拉機手,三弟也回來了。」
這時候有人敲門,林姝應門,見是個穿四個口袋的男人,便問什麼事兒。
男人聲音還有點哆嗦,「林、林同志,你男人給你留了信兒。」
雖然理智上知道陸紹棠是自己丈夫,可總歸心理上沒有經歷戀愛領證婚後的生活,乍一聽人家說你男人,林姝的臉又紅透了。
陸大嫂衝過來,一疊聲問道:「你看到我三弟了?他在哪裡?」
男人指了指外面,「走、走了。」
翻牆走的。
媽呀,不知道啥人物,來去如風的。
見問不出什麼,陸大嫂道謝關門。
倆妯娌開始看信。
陸大嫂考上拖拉機手以後也開始學習識字,晚上陸大哥還給她補課呢。
開啟紙張,銀鉤鐵畫的字跡力透紙背,一看就是「陳燕明」的字。
林姝:小丑是我自己唄,爹孃都確定他活著,她反而堅信他死了。
上面說他工作忙,過段時間才能回家,肯定回家過年,最後問爹孃等家人好,重點親親甜寶兒和盼崽兒。
陸大嫂高興得直拍手,「真是好事兒,爹孃、盼盼甜甜可得高興。」
林姝:「大嫂,他還有工作,咱先保密啊。」
陸大嫂:「放心吧,就咱自己知道,我孃家都不說的。」
兩人平復了一會兒,去拖拉機廠打探打探訊息,結果發現入駐了不少穿制服的公安和戰士。
陸大嫂找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