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
該說不說的,林姝前世出門住酒店就是這麼幹的。
沒想到繼伯孃這個時代就如此講究了。
關鍵是人家有講究的條件,講究得起啊。
普通人一年想做身新衣服湊布票都湊得頭禿,哪裡還有這多餘的床單被套帶出來?
當然,普通人也沒什麼機會住招待所,普通招待所一晚上一塊錢,這種套間一天得十塊錢!
這要不因為自己是穿越的,能縱觀全域性,安慰自己錢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賺,就這套間她都不能讓住。
太奢侈了!
這錢陸大伯出不出?
是不是所有費用都得陸紹棠出?
這要不是陸紹棠工資高,她能攢錢也用別的途徑賺錢,招待大伯家一次自家就得欠債無數。
看嚴心在那裡用一種很變態的眼神打量自己,林姝就把手巾塞給她,對嚴萍道:「大娘,我去看看要兩壺開水過來,是不是得多要兩壺?」
嚴萍:「對,多要兩壺,我用水多!」
嚴心拿著手巾小聲對嚴萍道:「小姑,這林姝心眼兒真多,人瞧著也不咋勤快,平時在家裡是不是不幹活兒啊?」
嚴萍:「嗯。陸紹棠工資高,養得起她,公婆又大度,當兒媳婦的自然舒服。」
嚴心撇嘴,心裡越發不舒服,真就跟有蟲子在心口窩處啃咬一樣讓她坐立難安。
即便她和陸紹棠沒有正式開始過,可當初大家都看好他們,姑姑也支援,她也認定兩人是一對,後來兩人各自婚配,她一直都是有優越感的,覺得自己咋也比陸紹棠的鄉下老婆優秀出色。
現在一見面林姝並不輸給她,長得俊就算了,偏生還沒有其他農村婦女身上常見的那種侷促不安、膽怯懦弱和小家子氣,人家落落大方和陸大伯都談笑風生。
這個鄉下來的女人不知道什麼叫害臊,不知道什麼叫侷促嗎?
她不想被比下去,卻處處覺得自己好像被比下去了。
為了給陸大伯等人接風,陸紹棠在軍區飯店定了一桌。
他完全把陸大伯當領導對待,一點都不隨便,接待重要賓客第一餐肯定是很正式的,之後就可以吃食堂或者怎麼的都好。
陸大伯聽陸紹棠說在飯店訂餐,立刻擺手道:「紹棠,一定要保持艱苦樸素的作風,千萬不能鋪張浪費,咱們這種家庭去什麼飯店?軍區食堂就很好。食堂也有肉有菜,相當好的。」
嚴萍道:「老陸,這是孩子的一片孝心,你多少年沒來祁州軍區,總得意思一下。」
陸紹棠:「正是如此,還有幾位老朋友聽聞大伯回家,特意過來打個招呼。」
嚴萍看了陸紹棠一眼,心道這小子表面冷冷淡淡,看著老實不愛說話,實際一肚子心眼。這就趁著他大伯回家,趕緊借大伯的名頭聯絡人脈為自己鋪路了。
在她的眼裡,陸紹棠取得的任何成績、每一次升職,那都是自己老頭子的功勞,在她眼裡陸紹棠的奮鬥和努力可以無視。
畢竟她覺得如果沒有老頭子,即便陸紹棠再優秀也不會出頭的,更沒機會年紀輕輕就當局長,那天她聽老頭子嘀咕陸紹棠的職權已經相當於師參謀級別,而且職務特殊可以橫跨機關和部隊單位。
想到自己大兒子和陸紹棠一般大,一樣都在部隊發展,卻只升到連長就轉業了。
小兒子去年剛進了部隊,今年進了通訊連,雖然發展不錯,但是老頭子言語間諸多不滿意,說比陸紹棠差太多。
說實話嚴萍是不服氣且不高興的。
陸紹棠沒有他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