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像從前那些人家,關澤打人,別人不敢找只能息事寧人,甚至別人打回來,關老太上門鬧事,別人反而要給關澤賠禮道歉,那他當然要變本加厲得瑟啊。
在自家這裡行不通的。
關老太敢打上門,她就敢打回去!
你不給我孩子道歉,就讓我孩子打你孩子。
誰怕誰呢?
父母可以不給孩子撈好處,但是必須給孩子撐腰,這不就是父母奮鬥的意義麼。
要是連孩子的尊嚴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給孩子更好的生活?
吃的可以差點,穿的可以湊合,小孩子的尊嚴和安全必須保護。
下午林姝正在寫第二封信的時候教育組的人上門了。
嚴振東親自來的。
嚴振東帶著秘書小方,態度謙和,彬彬有禮地自我介紹,然後問:「林姝同志,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去教育組辦公室坐坐?」
林姝給他倒金銀花茶喝,「嚴主任,是教育組和我聊呢還是關家人?」
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聊的,你們就會和稀泥,在我這裡你們只是一個平臺工具,不把關家拉這個平臺上來,他們不會說人話。
嚴振東笑道:「薛主席回來了,關主任也在回來的路上,很快就到。」
「喲。」林姝譏誚地笑了笑,自己孩子打人,別人家長找上門,這當爸媽的躲得比狗快,現在自己孩子疑似被人打,當爸媽的回來得比狗快。
是真狗!
林姝:「嚴主任,是單跟我們談,還是李家黃家那幾家都去?」
嚴振東心道:不說小媳婦兒鄉下來的麼,不說那封信是侯建文代筆麼,不說小媳婦兒外強中乾麼,她則滴水不漏呢?
他依然笑得非常和氣,「是談那封教育倡導書的事兒,所以今天就暫時你們兩家坐下來交流。」
林姝也輕笑,「哦,這是把我們當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咯。」
嚴振東:啥?什麼矛盾什麼方面?噢噢噢,對,這是哲學問題,小媳婦兒懂真多!
林姝起身,「多謝嚴主任斡旋,行,咱們這就過去吧。」
林大姐已經抱了兩人的棉大衣出來,外面太冷,屋裡有暖氣熱乎,出去怕感冒。
嚴振東也不知道為啥,明明和林姝不熟,而且小媳婦長得漂亮,為人也和氣,說話和她姐姐一樣溫溫柔柔的,可他在她面前就是不由自主地會放低聲調,小心翼翼的。
也不知道是怕嚇著她呢還是怕她這個人。
幾人一起去了前面機關大院兒。
關偉長接到單位電話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置信,不是讓薛蓮態度放低好好解決問題嗎?怎麼就鬧到娘被打斷腿,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他手都有點抖,未免欺人太甚!
他陰著臉,讓司機加速,平時倆個多小時的路程今天一個半小時就回來了。
到了單位,他也沒等司機給自己開車門,自己推門下車大步往辦公樓去。
在辦公樓入口的時候正好碰上嚴振東和林姝幾人。
嚴振東忙笑著打招呼,「關主任,路上辛苦呀。」
瞅瞅,平時梳得紋絲不亂的髮型都有點歪了,看來跑得很快嘛。
林姝對關偉長夫妻的印象已經降到負數了,自己兒子被打就火燎腚一樣趕回來,呵呵。
嚴振東給雙方介紹,他深刻感受到調停人的難處了,明明就一個同事一個沒工作的小媳婦兒,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給介紹完,還給關偉長使眼色,讓他別陰著臉,跟人家陸局家屬這樣太掉價,有失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