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之地,此時謂為臨安府,舉國民不聊生。
如此邊區數萬平方公里成了無人區,跟中東多民族多國度融為一體,國境線都不存在。
好在有護衛識途,打馬徑穿沙塵,務求天黑前找到綠洲紮營。
沿途又高價買了兩頭駱駝,拖帶輜重節省馬力,行程不免更加緩慢。
六天後進入盆地,總算能看到點鄉民炊煙了,距離最近的城池迪化仍有數百里。
歐陽刻地理知識不咋樣,宅在租屋裡幾乎沒出過城,對這種古代的地名更就一頭霧水。
總算打聽了個大差不差,迪化可能是後世的新疆省會烏魯木齊。
“克兒,我始終不解,你執意去往終南山所為何來?”周景文重申疑慮,“全真教跟我白駝山素有嫌隙,我們犯不上去碰那個晦氣。”
“晦氣……哈哈!我們是去取經的嘛。”歐陽刻笑道:“跟他們不著面就最好,到了中土地方上換上漢人服飾,那些臭道士也不認識我們,以禮相待罷了。”
周景文搖頭不語。
“終南山有小路吧?就是說避開全真觀的正門上山。”
“有,很多條小路。”
歐陽刻忽然問道:“阿伯聽說過九陰真經嗎?”
“嗯,二十年前華山論劍,爭的就是這東西吧。”
周景文不以為意,語聲淡淡的,貌似對傳說中的頂級武學毫不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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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叔叔當年沒爭到。”歐陽刻強調了一句。
“秘籍功法身外物,不爭也罷。”
“阿伯既以為外物不足取,又何必苦練武功?”
“武功又稱武術,武為體,術為用,實則盡落下乘,武之蘊力於內,發乎於外,方為上乘的內功心法。”
“內功方為習武之本?”
“對,體之不存毛將焉附?內力功法千差萬別,只消適於自身,又何須外求?”周景文眉頭微蹙,又道:“我跟你叔父近年頗有分歧,其自主見之差,亦在於此。”
周景文的說法,類似於《天龍八部》裡枯榮大師對師侄們的當頭棒喝,精於一門遠勝貪多務得。
“小侄見識不夠,還是深信技多不壓身。”
“嗯。”
意見不同,卻無須爭執,周景文這點涵養是有的,於是不再多說。
歐陽鋒這樣的大高手、城府頗深的中老年人都按捺不住對秘技的貪婪之念,歐陽克才三十歲,更無謂多費唇舌。
少莊主歐陽克的言下之意是終南山上能找到九陰真經,也不知道他從哪兒聽來的謠言,周景文只能緊隨其後,護衛他不涉險境。
於迪化變賣了駱駝,收拾行李輕裝上陣,短短三日便徑穿西北腹地,抵達樊川腳下,也即終南山腳下。
一行六人早已換上不起眼的漢人服飾,但二十多匹馬浩浩蕩蕩,難免引人觸目。
秦嶺山下小鎮裡車水馬龍,人流湍急,挑肩販子把兩邊街道佔得水洩不通。
歐陽刻向路人打聽,上山的路徑得到了數十條,有些路人甚至不知終南山所在,更沒人聽說過“活死人墓”。
“這秦嶺山脈,老漢是爬得熟了的,自幼便服侍那群道士挑水砍柴……對對對,是叫全真教!”
老農六十來歲,看體格很是壯健,道旁席地架著獨輪車,上面炭爐燒得正旺,現場烘燻紅糖蒸糕。
歐陽刻上前買了幾塊蒸糕,就勢攀談起來。
“那麼終南山……重陽宮的後山,是不是有一座墳墓?”歐陽刻遲疑著問道:“可能位置幽閉點兒的,隱秘點兒……”
“墳墓那斷定不止一座,這麼些年,就老漢所知,五六十年間,要說羽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