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抱拳仰頭說道:“聖靈轉世如此靈驗,卻為我等意料所未及,屬下與喬賢弟大生同感,心中亦悲亦喜,震撼莫名,不堪以言。”
他大概想擠點兒眼淚出來,但修行不足,演技不夠,小臉上密佈的褶皺擠成了一枚醜橘,眼淚愣就沒下來。
很是生動。
展飛桐眼明腳快,幾乎在兩人跪下的同一時刻,便飛步移往左側。
以免這兩位聖教高層向他下跪,他可萬萬生受不起,那罪名就大了。
“嗯,聖子,晚輩何德何能……我為何是聖子?”歐陽刻問道,卻沒請對方站起來別跪了。
老人跪得踏實,上身竭力挺直,卻有點勾背,怎麼挺也挺不直。
中年人喬天賜答道:“聖宮以下,小輩們以為聖子由我等遴選,屬實誤讀了祖法傳承,自當稟告聖子閣下知悉,我教聖子皆挾先賢榮光降世,聖靈天生,無須我等凡塵俗子認可遴定。”
老人連連點頭,意思是說的對,說的好準確。
“無須遴定的話……你叫什麼名字?年紀大點的這位。”歐陽刻忽問。
“屬下劉逸嶺,任氣機堂堂主一職,兼傳功事宜。”老人回答。
“屬下喬天賜,任事非堂堂主一職,兼傳功事宜。”歐陽刻沒問喬天賜,喬天賜也跟著回答了。
“氣機堂,事非堂,好奇怪的……你們起來吧,都一把年紀了,跪我……有點不敢當啊!”歐陽刻輕笑道。
兩人同時起身。
劉逸嶺道:“我倆跪的卻非聖子閣下,而是聖靈先賢榮光。”
“先賢又是誰?有名字嗎?”歐陽刻詫異。
喬天賜答道:“有的,先賢俗家名喚丁羽,自號天機子,系六十多……”
劉逸嶺打斷道:“請聖子閣下隨屬下二人回宮,精讀我教輝煌史料典籍,當能確知詳盡。”
“宏法宮在何處?”歐陽刻又問。
“距此不遠,快馬加鞭兩日可及……對了,聖子閣下須坐車前往,最慢不過三日,即可抵達。”喬天賜說道。
一大堆未解之謎,歐陽刻也不在意這三兩日的耽擱了,這便同意出行。
新收的小弟展飛桐自要帶同一起。
石翠柔乘馬徐行,反而姍姍來遲。
得知情形後,急忙於周近收束教民子弟,指令兩名美貌少女,侍候歐陽刻剃鬚束髮,沐浴更衣。
聖子出行迴轉教宮非同小可,儀式感不求隆重,務求奢華。
車架既龐大,車廂空間甚為開朗,至少四平米之闊,由六匹西域出產的高頭大馬拉帶出行。
非但車廂內外裝飾得五顏六色,珠玉堆疊,流光溢彩,六匹馬額前頸間都纏了截綵帶,由蛛絲織就,日光反射下極其明豔耀眼。
來到這個世界已一年之久,白駝山少主之尊,早被下人侍候慣了的,兩個美貌少女一併隨車侍奉,歐陽刻卻也不以為異了。
什麼時候跟聖女洞房花燭呢?
於途中,歐陽刻時常會浮起這個念頭。
宏法宮的教義教規、祖法傳承,至今眼前一抹黑,當然也無須多問,時辰到了自會明瞭。
將石翠柔這個陰毒女子捏在手上嚴刑拷問……
想想都亢奮!
歐陽刻指間力道不由大了幾分,兩女嬌聲呼痛,嗓音卻壓得低柔。
兩個少女均不過十五六間,也不知石翠柔有沒有早作籌備,細加挑揀,皆模樣秀麗身段嬌小,舉止言談間頗見風情。
兩女侍奉沐浴時已失了身,此後要不要將她們收為貼身丫環,視乎聖子的心情。
聖子此時心情無疑大好。
初通內力外放的神奇手段,卻苦於場所不合適,無法恣意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