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來到會客廳拜見聖子的,也僅陳立山父女二人,看來陳立山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得意弟子。
陳立山神色略見尷尬,只好解釋道:“有是有,卻是後來批次打造,又篆刻字樣的,第一支羽箭大約是十三年前了,至今放在行李物件中隨身攜帶,也未曾送出去當成文定信物啊!”
所以這支羽箭究竟有沒有,可曾拿出來作為婚配的文定,歐陽刻也不好強令他取出來見證。
再說了,陳立山就算當真取出一支羽箭,要確定鐫刻字樣的年份,可又著實為難。
這個話題便撇過一邊了。
黃蓉說道:“就算當年曾約定好的,十五年過去了,說嫁就嫁,那怎麼能行?興許陳玲姐姐有了心上人,文定也不能算數的!”
此語一出,廳裡就有些譁然了。
六怪彼此對視打量,紛紛搖頭,楊鐵心冷哼了一聲。
穆念慈則感激地看著黃蓉,隨之憂色上臉,又想到自己的尷尬處境了。
歐陽刻乾笑幾聲,道:“蓉兒說的是……文定算不算數,或者有無文定,也皆屬小節,譚腿門既已投靠邪異教派,陳大當家的自不能與其同流合汙,把掌上明珠往火堆裡推,那更就有失人倫。”
這話就結果看來沒毛病,就這個時代約定俗成的程式上參照,則混淆視聽,將兩件互不相干的事扯到一起談。
楊鐵心等人不吭聲,陳立山只諾諾應著“是是”。
陳玲激聲道:“他們真的是神經病!個個都面無表情的,跟一群殭屍一樣!說話的人也冷冰冰的……就是那個譚思山了!我看著都不敢信,他居然還是我爹的舊識故交!”
“認識倒認識……”陳立山語聲猶疑,接道:“十多年來也打過幾個照面,酒宴呀商會比武呀之類的,交情……那真的是毫無交情了。”
“商會宴請什麼的,哪次不是我爹出的錢!”陳玲又加了一句,振振有詞,言下忿然不平。
歐陽刻心說,大凡江湖匪類,不坑你這種生意人坑誰?誰讓你錢那麼多,人還那麼慫?
不禁問道:“我還聽說譚思山這弟弟,死在了你陳氏長弓勁箭下,這件事是否屬實呢?”
“那人死了嗎?”
卻是陳玲問出聲來,訝色不像是裝的,就她這副直腸子的演技,估計裝也裝不出來。
陳立山卻露恍然之色,道:“原來是死人了,難怪他們要於莊外襲殺我弟子。”
他解釋道:“他們來我莊吵吵嚷嚷的,後來有一人徑撲後院,要抓小女出來,我也是氣不過,便與那譚思山動起手來,弟子們見事不妙,跟著揚弓攜箭,將他們圍成一圈,那個撲往後院的中年人,在走廊上被射中一箭,當時看著還好……”
歐陽刻截聲道:“原來如此,當時不歡而散,此後就勢成死敵了。”
又問:“是中年人?”
“看面目四旬過半,是斷定有的。”陳立山答道。
“我看他五十都不止了!就算十五年前也不年輕了,爹爹怎能將我許配給這種人?”陳玲補充。
那就是柯鎮惡的年紀,興許比朱聰還大上好幾歲。
歐陽刻也不過隨口問問,可不是為了判明是非黑白的。
陳氏既投誠,自是友非敵,東方明教前有扶植黑金政權之劣跡,現又豢養魔物,當然是死敵。
“陳大當家的手握強弓勁矢,又何須託庇於在下?”歐陽刻忽然想到這裡。
“這些人似有妖法,我那幾名莊外出行的弟子,死狀……極其怪異。”陳立山答道。
歐陽刻問道:“如何怪異法?”
“好似傷於兇獸爪牙,內臟也……非但肚腹被剖開,內臟不存,且腦袋也……”陳立山忽然打了個冷戰,“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