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姑娘已經沒有多少好選擇了。
眼前這位荒淫無道的貴公子,既是她芳心暗許已久的男人,又具有極端強勢的力量,可護佑她逃離被強行攤派的義務。
歐陽刻現下的力量不光是武力或財富上的,還是道義上的。
正所謂站在道德的高地上隨意大小便……
“我自是……也……也有的。”穆念慈語聲跟蚊子叫一樣。
話說出口便臉色通紅,大顯羞澀地垂下頭去,又令歐陽刻想起初見她的那段日子。
“不會是我這個大叔吧?”歐陽刻笑著調侃。
穆念慈沒回答,卻道:“你又沒多老,我怎能喚你大叔?”
“是我那個弟子岑繼雲?”岑繼雲長得帥,歐陽刻忽然想到。
穆念慈道:“不是,你那兩位弟子循規蹈矩,從來不跟我們女的說話。”
“難道真是我?”
歐陽刻一鍵三連,雙手搭上了她的肩頭。
穆念慈臉也不紅了,也沒有掙脫雙肩的舉動,只是垂頭“嗯”了一聲。
這個聲音又是小到極致,歐陽刻心頭一喜,還想著該不該確認一下。
即將與楊康認親,穆念慈很可能會被楊康的風流倜儻迷倒。
這樣一個純情玉女,卻被楊康這個奸賊恣意玩弄……
如此一轉念,還是快刀斬亂麻為妥。
妥妥的!
於是,荒野之外,遠山之間,天為被,地為床,維繫了足足一個時辰的無邊春色。
時已盛夏。
次日行在途中,騎在高頭大馬上與四名弟子並行,歐陽刻心頭低迴縈繞,徘徊不去的,仍是那股不可名狀的銷魂滋味。
其銷魂處,不止是穆念慈的柔情奉獻,還有她轉述的,與黃蓉之間的閨房私語。
那可真正想不到!
若結合元力親和這個途徑,倒也在情理之中。
“你開口閉口都是天雅如何怎樣好,蓉兒聽著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她老是跟你找茬,你說什麼話她都要挑刺抬槓,好像都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其實我能看出來,你每次跟蓉兒抬槓,話說得越激烈,她越是開心的樣子,你轉過頭去,蓉兒都衝著我笑咪咪的……我看出來了!”
……
這個時代的人早熟,尤其女子,親長的言傳身教,社會大體系的主流價值觀,迫得女子必須早熟起來。
換到現代社會,十五歲也就初中二年級吧,入學早點的,最多也就高中一年級,法定層面上還沒成年呢!
小姑娘思春了,倒也不需要時代主旋律的賦能……
可惜黃蓉這樣的女孩,環顧這個時代的男人,除了郭靖的全情投入,又有誰能駕馭?
話說穆念慈真是個尤物……
歐陽刻禁不住回頭,看向車廂處,蘇娟正在後面一架車廂裡,現下還僅兩座馬車。
隨著一行越漸往北行去,車廂的數目也會越漸攀升,迎娶大汗的公主,儀仗不得不規格龐大。
堆積財富就是側面展示實力,而實力,是兩方勢力建交的基礎。
常理上,歐陽刻還應附贈一批西域土特產,姿容上佳能歌善舞的異域女郎,但這件事他委實做不出來。
並非價值觀不匹配,而是彆扭!
越想越彆扭,心下莫名的蠢蠢欲動。
於是歐陽刻勒馬轉韁,穿過落後幾個馬頭的厲華、展飛桐兩騎,徑行馳向蘇娟的馬車。
他這一逆行,整支隊伍都剎車了,紛紛勒韁停在郊道上,一個個神色茫然,不明所以。
“蘇娟。”歐陽刻於車廂旁輕喚。
“少主什麼事?”蘇娟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