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所長拿出兩張照片,一張顯示機器上的零件鬆動脫落,另一張則機器完好無損。
“這兩張照片是同一天拍的,但時間上肯定是一前一後。
你當時檢查過機器吧,你當時看到的是哪張情況呢?”
易中海指向了那張機器完好的照片。
“我當時檢查時,機器是完好的,沒有一點問題,所以我就認為李大友是操作失誤。”
趙所長問:“那麼,在你檢查之前,是誰把鬆動的零件復位了,你知道嗎?”
易中海搖搖頭,像撥浪鼓一樣搖著。
“這我怎麼會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會把機器故障的因素考慮進去,得出的結論當然也會不同。”
趙所長深深地看著易中海,總覺得他一副老油條的樣子。
就在這時,去醫院審問的警員回來了,輕聲在趙所耳邊說了幾句話。
趙所的神色放鬆下來,對易中海說:“你可以走了。”
“這就走了?不再繼續問了?”
趙所長回答:“你徒弟賈東旭已經認罪,機器零件是他復位的。”
易中海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公安同志,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我那徒弟一向老實本分,他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來,我不信!”
“易師傅,你不信也沒辦法,他交代的細節與我們的疑點完全一致,足以確認是他乾的。”
易中海有些失落地問道:“公安同志,我徒弟的罪名嚴重嗎?”
趙所長回答:“這事現在不能說,你回家等訊息吧。”
“好吧,謝謝公安同志了。”
易中海離開了派出所。
而另一邊的審訊室裡,審訊也剛剛結束。
安警官出來報告說:“劉所,那個徐東簡直就是隻老狐狸,面對啞女的訴狀,他堅決否認自己有過任何不當行為,說是啞女在誣告。
可是,除了訴狀外,啞女再沒有其他證據,這個案件陷入了僵局。
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最多隻能扣押他二十四小時,怎麼辦?”
劉所皺了皺眉頭,算算時間,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關於啞女的案件,雖然我們無法拘留他,但在李大友的案件中,他曾拍攝到機器故障的照片卻沒有提供給參與事故認定的警員,去問問他是怎麼回事!”
“是!”
然而,在接下來的問話中,徐東被問得渾身冒冷汗。
但他堅稱自己只是隨便拍的照片,根本沒有注意到零件鬆動,即使發現了這一點,他也無法判斷這會不會導致機械故障。
他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最多隻會被視為失察之責。
不久之後。
易中海回到了軋鋼廠,來到李副廠長辦公室。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李懷德見易中海無恙,心想此次應當是有驚無險。
“李廠長,若非您出謀策劃,今日怕是難逃此劫。
往後易某必定對您言聽計從。”
易中海畢恭畢敬地說道。
外人眼中,易中海是德高望重的八級鉗工,但在李副廠長面前,不過是條奴僕而已。
“易師傅,我思索了一番,賈東旭因違法犯罪被捕的話,他的崗位,其妻子恐怕不能接替。”
李懷德的話讓易中海感到一絲遺憾,這點他也早有預料。
“不過,我可以將李建設調到軋鋼車間,他的空缺崗位由賈東旭的妻子填補。”
這話剛落,易中海心中大喜。
“李廠長真是高瞻遠矚,不僅安置了秦淮茹,還令李建設受我牽制,真是高明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