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緩緩浸染了櫻花國的大街小巷,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卻絲毫驅散不了籠罩在南易心頭的那片陰霾。
此時,渡邊領著一支由數輛轎車組成的車隊,穩穩地停在了酒店門口。
“南老闆,車已備好,咱們這就出發去江口組長那兒吧。” 渡邊微微彎腰,抬手示意道。
南易一言不發,只是微微頷首,帶著孤狼和痞子闊步邁出酒店,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沉穩且透著肅殺之意。
眾人魚貫上車,車隊仿若離弦之箭,呼嘯著朝著山口組組長的宅邸疾馳而去。
不多時,車隊在一座日式庭院前緩緩停下。庭院朱門緊閉,門簷下燈籠搖曳,映出幾個身形高大、身著黑西裝的男子身影。
他們瞧見南易等人下車,立刻上前,伸手便要搜身檢查。南易眉峰一挑,眼中瞬間燃起怒火,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甩在為首那黑衣男子臉上。
“找死呢?敢搜我的身?你且去問問你們櫻花國的上位者,可敢這般肆意妄為!” 南易惱怒的說道,那被扇的男子捂著臉連連後退,被南易的氣場給震懾到了。
恰在此時,庭院內匆匆走出一箇中年男人,幾步上前,對著那幾個黑衣手下便是一頓呵斥:“混蛋,誰讓你們得罪南老闆的?還不都滾一邊去,少在這兒丟人現眼!”
而後,他瞬間換了副嘴臉,滿臉堆笑地朝南易躬身行禮,“南老闆,下面的人不懂規矩,您大人大量,千萬別見怪,裡邊請,組長已恭候多時了。”
南易冷哼一聲,帶著孤狼和痞子昂首闊步走進庭院。穿過長廊,三人被引入一處和室,剛踏入房門,南易便瞧見屋內跪坐在地上的一位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
“南老闆,幸會,我是山口組的現任組長江口。” 江口起身,雙手交疊在身前,微微欠身行禮,禮數週全卻難掩那股子江湖戾氣。
“呵呵,不知道江口組長這般大費周章地將我請到櫻花國,究竟意欲何為啊?” 南易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目光緊緊鎖住江口。
江口目光回視,沉聲道:“南老闆,您怕是誤會了,我可沒想著請您過來,只是貴公子玷汙了我的女人,我不過是討要個說法罷了。”
“我兒子呢?哼,你們山口組的一面之詞,我一個字都不信,我要聽我兒子親口跟我講清楚事情原委。” 南易雙手抱胸,漫不經心地說道。
江口嘴角微微抽搐,抬手連拍兩掌,清脆掌聲在屋內迴盪。須臾,只見南奕陽被兩個彪形大漢如拖死狗般拽了進來,南易定睛一看,兒子臉腫得像個豬頭,衣衫襤褸破碎,身上亦是處處淤青,顯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南易臉色瞬間陰沉如墨,孤狼見狀,一個箭步上前,仔細檢視南奕陽傷勢,片刻後,回頭朝南易輕點了下頭,示意暫無性命之憂。
“你們山口組的待客之道,我今日可算是領教透徹了!” 南易咬著牙,死死盯著江口。
江口卻似沒事人一般,乾笑兩聲:“呵呵,南老闆,這可怪不得我,貴公子被抓時拼死反抗,手下人沒個輕重,下手狠了些。不過我請醫生瞧過了,只是皮外傷,並無生命危險,還望您海涵吶。”
“小陽,還能說話麼?” 南易強壓怒火,聲音瞬間變得溫和,目光滿是心疼與關切,凝視著兒子。
南奕陽費力抬起頭,腫得只剩一條縫的眼睛看向父親,虛弱的說道:“爸,我沒事,就是捱了他們一頓揍罷了。”
“跟爸講講,到底咋回事?要是你的錯,咱絕不推脫,可要是有人敢蓄意設計坑害你,爸定幫你討回公道!” 南易當著江口的面,直白袒露護犢之心,江口聞言,眉頭不自覺跳動兩下,神色微變。
南奕陽嚥了口唾沫,緩了緩神,艱難開口:“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