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圻:「……」
衛圻轉移了話題,看著查理手裡的盒子:「這是藥嗎?」
查理管家點點頭:「嗯,每一次少將情況嚴重了,盧醫生就會根據少將的情況配置藥物,藥量每天都在變,所以這些天他會經常過來。」
衛圻頓時又酸了:「哦。那少將什麼時候情況能穩定下來?」
查理想了想,說道:「以往最長的一次是一週多,這一次,恐怕要半個月吧。」
衛圻:「……」半個月?兒子都夠生一打了好嗎!
衛圻:「我能去看看少將嗎?」
查理管家為難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暫時還是不要過去了。」
衛圻皺了皺眉,但是也並沒有反駁什麼。他抱著商羊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卯著勁開始凝聚精神觸絲。
依然無果。
衛圻鑽回了自己的意識雲世界,這裡依舊是無邊無垠的草地,只有五米高的雲海天空。衛圻每次進來,都會準確無誤地落在那個土坑旁邊。
衛圻盤腿跟商羊對面坐著,一人一隻都看著土坑裡的嫩芽。
衛圻:「說起來,這是個什麼東西?」
商羊:「你意識雲創造的世界,你來問我?」
衛圻:「我記得我死的時候,就是一顆嫩芽掉到了我的身上。如果那個嫩芽是你,這個是什麼?」
商羊:「意識雲的世界並不是完全有意義的。如果你非常在意那個東西,那它就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衛圻懂了。
衛圻:「所以,我要怎麼才能凝聚精神觸絲?」
商羊:「……」這個「所以」是怎麼來的。
衛圻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問道:「要不,我真的去跳一下樓?」
商羊:「……」
最終衛圻還是什麼都沒做到,然後就睡了過去。
不過半夜的時候,衛圻突然被一種冰冷的感覺驚醒了。那種就像是自己被什麼巨型猛獸盯住一樣的感覺,讓衛圻在睡夢中都被驚擾,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然後衛圻就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
那是塞恩少將。
塞恩少將只穿了一條家居的長褲,赤著上身和腳。他背著窗,月光從窗外落在他身上,像是在他身上刷了一層白霜,讓他的面板看上去如同大理石一樣。
危險,俊美。
衛圻看不清塞恩少將的臉,但是他隱約能看到,塞恩少將的輪廓有些模糊——在貼著他面板的毫釐部分,湧動著一層如紗的黑霧。
這種黑霧衛圻見過,就是訓練房裡檮杌的樣子。
衛圻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少將……啊!」衛圻剛出聲,月光中的人就猛地翻身上床,像是一隻野獸一般四隻著地,兩手抓住衛圻的手,按在枕頭上,力氣很大。
衛圻痛呼一聲過後就收了聲,他順從地任由塞恩少將按住,只是盯著塞恩少將近在咫尺的臉。
塞恩少將的眼睛有獸化的趨勢。
「藍瑟。」衛圻換了個稱呼,果然,壓著他的塞恩少將露出了一些迷茫的神色。
衛圻心中稍定,正要再接再厲的時候,卻見塞恩少將的眼中兇光一現,然後突然張嘴咬了下來。
「啊!」衛圻慘叫一聲,脖子上傳來劇烈的痛感,鼻尖立刻聞到了血腥味。
衛圻怒了。
你跟盧謙和關一個房裡我都沒說什麼,你大半夜跑來咬我一口是幾個意思?
衛圻好歹也是在軍隊混過十年的,近身搏鬥雖然不說多牛掰,但是他們這種沒有精神體的哨兵,總是要有一些壓箱底的自保手段。
於是,只見衛圻怒髮衝冠,腦袋一擰,用後腦勺猛地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