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今晚奚風要還自己睡前故事。但周女士的重點完全不在這裡,周女士用一種很慈愛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你是說你睡著了之後奚風沒有掛電話?”
蔣乾點頭:“是啊。”
周女士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拍了拍蔣乾的肩膀。
蔣乾摸不著頭腦:“不是,咋了啊。”
周女士搖頭:“沒什麼,你追吧,追上記得跟我說一聲。”
蔣乾被自己的媽媽說這種話,還是有些尷尬的:“八字沒一撇的事情。”
周女士小聲吐槽:“撇早就位了,就你看不出來,笨死了。”
蔣乾沒聽清,光聽見最後三個字:“怎麼就笨死了!”
周女士擺手:“沒什麼,你最聰明瞭。”143真不怪蔣乾,他一個母胎單身剛剛開竅就性向突變的“直男”,他真是一點兒都不懂去鑽研這些細節,也不懂這些細節背後代表了什麼東西。
從下午五點開始,蔣乾這手機就玩得有點心不在焉了,一會兒看一眼時間,五點零七,一會兒又看一眼時間,五點零九。蒼天啊,他感覺兩年都過去了,怎麼才過了兩分鐘啊?
好不容易熬到七點,但也剛剛七點而已。
蔣乾沒忍住給奚風發訊息,掏出剛拍的晚飯:“閒著沒事幹學一下做飯,這個西紅柿炒蛋是我做的,牛逼吧。”
奚風:“鹹口甜口?”
蔣乾:“?當然是鹹口,你異端啊!”
奚風:“不是異端,我也吃鹹。”
蔣乾:“饒你一命。”
奚風:“謝陛下。”
蔣乾:“你會做飯嗎?”
奚風:“算會吧,給我菜譜我就會。”
蔣乾:“你吃飯沒?”
奚風:“吃過了。”
蔣乾:“哦。”
奚風:“嗯?”
蔣乾:“哦!”
下一秒,奚風的電話打過來了。144奚風帶著笑,聲音從耳機直接鑽進蔣乾耳朵裡:“哦什麼呢?”
蔣乾清了清嗓子:“沒有,我問你個事兒唄!”
奚風:“嗯。”
蔣乾:“你怎麼昨天兩點多掛電話啊。”
奚風:“不是我掛的,他自己斷的吧。”
蔣乾不信:“啊?為什麼還會自己斷。”
奚風:“不是我也不是你,只剩下他自己斷了。”
蔣乾猶豫了半天:“那……你為什麼沒掛?”
通話安靜下來,安靜得蔣乾簡直坐立難安。他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奚風的聲音響起來:“忘了吧,沒注意,今晚我會記得掛。”是嗎?
蔣乾不知道周女士為什麼那麼在意奚風不掛電話,但周女士既然在意,蔣乾就得問問。現在問完了,他自己也能感受到不太對勁的氛圍。奚風的回答聽起來挺隨意的,但蔣乾總能聽出來點兒無奈。
是無奈吧,就好像自己問了一個極其笨的問題一樣。怎麼周女士也覺得他笨,奚風也覺得他笨?
而且,他問這個問題又不是讓奚風記得掛電話的意思!蔣乾急得都從床上坐起來了:“我……我沒這個意思,不掛就不掛唄。”
奚風的聲音好像帶著勾子:“不掛,跟我一個gay徹夜通著電話?”
蔣乾嘴巴張開好幾次,感覺心跳都劇烈到主臥裡的父母都能聽見聲音了。完了,奚風是看出來了嗎,他是不是太明顯了。他胡亂找藉口:“怎麼了,直男和gay不能有純友誼嗎?”
奚風沉默半晌:“蔣乾。”
蔣乾慢了半拍應:“啊?”
奚風突然笑了:“沒什麼,叫你一聲。”
145暑假的時間過得說快不快,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