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雲遊回來,不如就求問老師尊有沒有那靈魂轉世的法子......”
話還未說完,就被喻言打斷,“娘娘慎言,哪有什麼轉世?這話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又得被說妖言惑眾了。”
“可你我都清楚,她明明......”
“娘娘,慎言。”喻言彎腰作揖,“還請娘娘莫要再提。”
安賢皇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隨你。”
知道今日提了太多不該提起的事,安賢皇后只簡單地詢問了老皇帝的近況,又聽喻言說了些關於太子的事情,就喚他退下。
等喻言走了,安賢皇后盯著方才被吹開的花窗出神,彷彿又看見那笑顏如花的小丫頭,關了窗,回頭脆生生地喚她一聲“娘娘~”
她又嘆著氣,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脾氣也越發古怪,除了喻言和偶爾召見的無恙,別說她們這些後宮的妃嬪,就是連太醫都不讓近身,讓人猜不透聖心。
一雙美目緊閉,局勢越來越緊張,大啟,要亂了。
順著綿長的沿廊,喻言走出廣闊空寂的深宮,寒風吹起他如墨的齊腰長髮,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和瘦得單薄的身子,彷彿下一秒就會隨著風消散一般。
跟在他身後的小德子舉著傘,快步跟在他身後,“九千歲,披上這大氅吧,身子是自己個的啊。”
他卻置若罔聞,腳步不停。
回到那唯一能讓他安心靜神的密室,凝望著畫中的女孩,腦海裡想起的是皇后剛剛說的話。
良久,像是終於說服了自己,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就算真有靈魂轉世的法子又如何?這個爛透了的國家,何苦喚她回來?
畫中的女孩,眼神靈動極了,笑容極具感染力,想起她形容過的自己的國家,那個人人平等,沒有王權宦官,沒有戰爭的美好國家。
昏暗的燭火中,他深情地摸著女孩的臉,想起她走時,眼睛怎麼也不肯閉上,他的心就一陣刺痛,
聽宮人說,她曾一直流著淚,喚著他的名字,一聲聲“喻言”越來越虛弱,直至停止呼吸。
她一定很痛,一定很怨他吧?怨他不能及時趕回來,所以才怎麼都不肯閉眼。
輕靠著畫像,“有一個叫蘇酥的女人,我總覺得,她該是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那個美好的,可夢不可及的美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