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敢多問。
不過衛南辭念著他為自己的雙弩跑腿,便也沒見外,主動朝他解釋道:“我這鼻子最近出了點毛病,這是姜大夫給我配的香囊,治鼻子的。”
金錠子也沒多問,隻立在一旁老老實實聽著。
看得出衛南辭對自己這把軟磨硬泡才得來的弩很是重視,坐在桌前又是畫圖,又是寫字,足足弄了好幾頁紙,這才作罷。
末了,他還專門找了個信封,將自己的“大作”小心翼翼裝好,千叮嚀萬囑咐金錠子別弄丟了。若非對方一再保證會送到小公子手裡,他恨不得派幾個親隨將人送回原府。
“等會兒。”衛南辭叫住欲走的金錠子,然後朝管家吩咐了幾句。
不多時,管家便去庫房裡取了些補品放到了金錠子的馬車上。
“這可使不得!”金錠子忙道。
“這叫禮尚往來,你家小公子讓你帶了禮過來,我讓人收了,再給你帶回去一些,這樣就扯平了。”衛南辭道:“記得提醒你家小公子,這弩是宮宴上的人情,那晚掉湖裡撈人的事情得另算。”
金錠子:……
見過斤斤計較的,沒見過這麼斤斤計較的。
金錠子帶著東西回去時,原悄正拿著個冷帕子敷臉呢。
今日他身上倒是沒那麼難受了,但心口的躁動卻變本加厲。
“怎麼這麼久?”
“衛副統領太認真了,足足寫了好幾頁。”
金錠子說罷將那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了原悄。
原悄抬手一接,便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熟悉的烈焰味資訊素,令他心中的躁動登時就被壓下了大半。
一連數日,他都沒像現在這麼舒坦過。
“真香!”原悄拿著信封放在鼻間嗅了嗅,表情帶著十足的愜意。
待他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時,便見金錠子正用一種迷惑的眼神看著他。
“我說他們家的墨,真好聞。”原悄訕訕地拿著信封走到桌邊坐下,而後從裡頭取出了那一沓紙。不過他壓根就沒看裡頭的內容,而是匆匆抽出了一頁,便將剩下的重新塞了回去。
接下來還有幾日的功夫呢,他怕這信裡沾著的資訊素散得太快。
後來他乾脆讓金錠子找了個木盒,先是將信封外頭包了兩層布巾,這才放到木盒裡。
“公子您這是……何意?”金錠子都看懵了。
“這墨是真的好聞,我怕味兒跑了。”
“這墨……與咱家書房裡用的是一樣的。”金錠子提醒道。
只是他家公子素來不進書房,十天半個月也用不到筆墨。
原悄不知該如何朝金錠子解釋,索性便沒解釋,只吩咐對方將木盒收了起來。待金錠子離開後,他又偷偷將木盒取出來,擺在了枕邊。木盒上,擺著他從信封裡抽出來的那頁紙,這樣他就能時不時嗅到零星的烈焰味。
儘管將資訊素當成撫慰劑作用有限,但對於此時的原悄而言,已經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了。最起碼在他最孤獨無助的時候,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個衛南辭與他是同類。
“公子……”金錠子剛離開一會兒,忽然又想起來有話忘了說。
沒想到他推門進來之後,便見自家公子臉上蓋著從信封裡抽出的那頁紙,睡著了。
金錠子心中納悶,這墨到底是多好聞?
睡覺都要蓋臉上?
但他家公子已經很久沒好好睡過覺了,他見狀也不忍打擾,忙小心翼翼退了出去。就在這時,他聽到屋裡的原悄迷迷糊糊說了句夢話:
“著火了,好大的火!”
金錠子:???
這是做了什麼夢啊?
原悄這一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