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悄雖然在府中折騰了數日,但衛南辭彼時並不怎麼關注他的動向,所以知道的不多。事實上若非親眼所見,哪怕從旁人那裡聽了他也未必會信。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病”呢?
“今日我並非有意,你的小廝去巡防營時,我正在與我師父說話。傳話的人沒說清楚,我不知道……”衛南辭朝他解釋道。
原悄這會兒身上已經不怎麼難受了,心裡的委屈也散了大半。
聽衛南辭這麼解釋,他自是沒有揪著不放的道理。
“多謝你能來幫我。”原悄道。
“都是答應好的事情……今日是我來得太遲了。”
原悄不大習慣他這副樣子,忙轉移話題道:“你和我二哥的師父來京城了?”
“對,正想朝你說呢!”衛南辭道:“我師父和餘先生現在就在你家,這會兒回去正好讓餘先生幫你瞧瞧病。”
原悄一怔,“他們為什麼在我家?”
“今日小年,你父母又不在京中,師父便想著一起湊個熱鬧。”
衛南辭又道:“餘先生雖然不是專職的大夫,但他懂得東西多,很多離奇的病他都有涉獵,你這病他肯定有法子。”
“我沒病。”原悄有些心虛地道。
他知道衛南辭口中這個餘先生,是濟仁堂的東家。
這位餘先生和衛南辭、原君恪兩人的師父關係匪淺,定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原悄雖未見過此人,卻無端有些不安,生怕這人火眼金睛看出了自己的破綻。
而且在原悄的印象中,古代但凡被冠以“神醫”“特別厲害”這樣的頭銜的大夫,多少都沾點玄學。萬一對方真的一眼就識破了自己,那他就完了!
“你也是讀過書的人,不要諱疾忌醫。”衛南辭勸道。
“我只是……有些累。”原悄看向他,“今日等你那麼久,我現在還沒恢復呢。”
他說著一手扶住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疲憊。
“我方才已經吩咐人備好了馬車。”衛南辭說著就要去扶他。
原悄有些著急,癟了癟嘴道:“你是不是嫌我麻煩,不想繼續幫我了?”
“不是。”衛南辭想也沒想便否認道,“你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我能幫得了你一時,難道能幫你一世嗎?將來怎麼辦?假如我像今天一樣被什麼事情耽擱了,你怎麼辦?”
是像今天這樣熬著,還是找另一個人幫忙?
想到原悄另外找人幫忙,衛南辭不禁又有些煩躁。
“我只是想著大過年的,不願讓大哥二哥擔心。”原悄道。
衛南辭聞言面色稍緩,“那等過了年之後,你願意去找餘先生嗎?”
原悄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他想著,先穩住衛南辭,藉著這段時間接觸一下這位餘先生,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原悄跟著衛南辭回到原府時,眾人敘過話剛準備開飯。
衛南辭又朝眾人告了罪,這才入席。
原悄也主動朝席間的裴斯遠和餘先生行了禮。
“自家人,沒那麼多禮數,快坐。”餘先生笑著招呼他坐下。
原悄忙乖乖走到衛南辭身邊坐下,桌上屬他倆年紀小,所以座位被安排到了一處。
“你們怎麼一起回來?”原君恪問。
不等原悄開口,衛南辭便搶先道:“我去辦完事情路過浴房門口,正好遇到了三郎。他說在浴房沐浴完打了個盹兒,就睡過了頭。反正順路,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原君恪瞥了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
裴斯遠與兩個徒兒許久未見,今日在席間自是少不了敘話。
原悄也不敢插嘴,便坐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