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試試看的態度,當晚衛南辭就將那木頭小豬放到了床頭上。
一連數日,他果然沒再聞到過栗子香味。
不過一碼歸一碼。
木雕是木雕,制弩是制弩,衛南辭分得還是很清楚的。
一連幾日,他都讓人盯著原府,想著一旦原悄出門,他就去堵人,問問自己的弩制好了沒?
可原悄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竟一連數日都沒出過門。
連蹲點親隨都說,原家這小公子真是改邪歸正了。
從前吃喝嫖賭樣樣沾,恨不得整日住在花街柳巷,如今則整日閉門不出。
另一邊。
原悄這幾日也沒閒著。
他在府裡忙著給衛南辭雕了一套十二生肖,想著一個月給衛南辭換一隻。
他這舉動倒也不是閒得慌,而是有自己的目的。
一來,這木雕可以給衛南辭做個安慰劑,讓對方別再對自己的鼻子疑神疑鬼。二來,透過此事,他可以在衛南辭這裡積攢一點“人情”,以備不時之需。
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蹭衛南辭的資訊素。
這木雕日日擺在對方床頭,肯定會沾染不少資訊素,待他發情期的時候,就讓金錠子去換一隻回來,把原來那隻擺在自己床頭。
原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自認為此計萬無一失。
“衛南辭今日來羽林衛找我了,讓我給你帶話。”這天晚上,原君恪回府後,去找了一趟原悄,“是我高估了他的耐心,這還不到一個月吧?他就等不及了,找我問你弩什麼時候能制好。”
原悄放下手裡的木雕,算了一下日子,發覺今日已經二十了。
上回他的發情期是二十七,若是週期穩定的話,也沒幾日了。
念及此,他朝原君恪道:“二哥放心吧,過幾日我就動手。”
“上回宮宴的事情,陛下已經知道了。他說那日是他讓你進的宮,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想補償你一下。”
“不用這麼客氣。”原悄道。
“陛下想賜你個官職,讓我問問你的意思。”
“可我不會當官啊!能不能賜點別的?”
原君恪一臉無奈,心道你不是剛說過不用客氣嗎?
“陛下應該是看中了你制弩的手藝,想讓你去京郊大營掛個職。”
“哦……”原悄這才明白過來,補償只是個藉口,想招他為朝廷做事才是真的。
這種事情原悄自己不敢拿主意,畢竟他對朝中的局勢所知太少。雖然他提前拿了劇本,可那本書的內容是不全的,他甚至連原家在書中的結局都不知,更遑論其他?
“二哥的意思呢?”
“你想做官嗎?”
原悄想了想,問他:“二哥,我要是不做官,在家裡一直吃你的餉銀,你不會介意吧?”
原君恪聞言無奈道:“你一張嘴能吃幾口飯?再說,你吃的是父親的基業,也不是我的餉銀。”
“那父親的基業……能讓我一直吃嗎?其實我也可以做木工掙銀子,實在不行賣弩……”
“明日我跟陛下說你先前受了驚嚇,需得靜養,此事待明年開春再提吧。”
原君恪聽他這麼說便知原悄不大想去營中任職。想想也是,自家這弟弟素來沒上進心,從前是隻知道吃喝玩樂,如今則是喜歡整日待在府中,真要讓他去營中受管束,他自是不樂意。
從前原君恪想安排他去營中,是怕他學壞。
但這些日子看來,原悄這次是真的收了心了。
既然如此,他倒也不願勉強對方。
眼看就過了二十五,再過兩日就是二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