跎這兩年的光陰。”
“若我一直不見你呢?”
“若你不願見我,只要……我能見到你便夠了。”
原君懷不知道,這兩年來,他參加過的每一場詩會,鬱鳴聲其實都在。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對方其實一直躲在某個角落偷偷看他。
“水應該燒好了,進屋吧,外頭涼。”原君懷道。
鬱鳴聲聞言忙起身,抬起自己的一條手臂,放到了原君懷的面前。
他知道原君懷起身需要借力,卻不敢主動去扶對方,生怕惹得人不自在。
原君懷倒也不矯情,扶著他的手臂起身,帶著人一道進了屋。
那日,原君懷煮茶,鬱鳴聲便規規矩矩地坐在桌邊品茶。
兩人沒說太多的話,屋裡只有水壺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
原君懷的注意力一直在茶上,連眼神都沒怎麼給鬱鳴聲,但是他能感覺到,鬱鳴聲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從自己身上挪開過。
一壺茶喝完,原君懷便做出了送客的姿態。
鬱鳴聲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只能朝他行了個禮,打算告辭。
不過剛走到門口,鬱鳴聲便頓住了腳步。
“君懷兄,我能……常來喝茶嗎?”
“我這茶可是御賜的,一共也沒多少。”
鬱鳴聲聞言一怔,又朝原君懷行了一禮,這才告辭。
兩日後,他帶著一罐茶葉來了原府。
原君懷看到他手裡抱著的茶,很是無奈。
他那日的話,原是提點鬱鳴聲,讓對方不要來得太勤。
誰能想到這小子看著聰明,骨子裡卻是個愣頭青。
又或者,鬱鳴聲不是不明白,他只是忍不住。
他的君懷兄好不容易給了他再次靠近的機會,他只恨不能長在原府,在原府生根,哪裡能忍得住不來?
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收斂,應該冷靜,應該徐徐圖之。可一見到原君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恨不能將自己的一顆心都掏出來擺在對方面前。
此後的這個冬天,鬱鳴聲每隔一日都會來一趟原府。
若是原君懷心情好,他就會多留一會兒,喝一壺茶再陪對方下會兒棋。
若是原君懷心情不好,他便只喝一壺茶,絕不會賴著不走。
就這樣,鬱鳴聲帶來的那罐茶葉,很快就見了底。
這日,原君懷將最後一匙茶舀出,將空了的茶罐放到了一旁。
他抬眼看向鬱鳴聲,目光比從前多了幾分溫度,看著不那麼疏離了。
“你知道當初我那句話的意思吧?”原君懷問鬱鳴聲。
“知道,君懷兄怕我來得太勤了……惹人非議。”
“那你還日日往這裡跑?”
“你沒攆我走。”
原君懷幾乎要被這話氣笑了,這小子怎麼能將這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但轉瞬間,他心裡某處又不禁有些脹脹的,他不是鐵石心腸……當初答應讓鬱鳴聲來喝茶時,他就已經做了決定。
“君懷兄……我讓你覺得困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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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說是,你又當如何?”
鬱鳴聲看向原君懷,目光直愣愣的,像是打算在對方身上燒出個窟窿一般。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想見原君懷,發了瘋一般地想見。
自從兩人再見面之後,他就像個食髓知味的瘋子,理智和冷靜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如今他甚至不敢想象,不知道過去的這些年裡,自己究竟是怎麼撐過來的。
有時候他覺得是原君懷一再的縱容,令他變成了這樣。可有時候,他又覺得對方似乎從未在意過他,只是因為心軟可憐他,才會給他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