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時興起和原小公子結交了?到時候他在陛下面前怎麼交代?”
“原悄進宮是陛下準了的,你瞎操什麼心?”衛南辭不耐煩道。
殷時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衛南辭這是脾氣又上來了,忙住了嘴。
“煩!”衛南辭忽然轉身朝著宮門外行去,“出去找人打一架!”
殷時一溜小跑跟上,勸道:“天都黑了……”
“有人規定了天黑不能打架嗎?”
“這倒不是……”
殷時見勸不住他正著急呢,卻見他沒走幾步又折了回來。
“不打了?”
“我得去宮宴上盯著原家那小公子,免得讓人捷足先登!”
今日他“不計前嫌”地找原悄討弩,卻被原小公子無情拒絕,這讓他心中十分煩躁。不過他顯然是個越挫越勇的脾性,不僅沒打算放棄,還決定迎難而上。
“可是三殿下沒有給咱們帖子啊。”殷時提醒道。
“我硬進去,他還能給我趕出來不成?”衛南辭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
殷時有些無奈,卻也沒敢再惹衛副統領的不痛快。他現在算是明白當初對方為啥果斷拒絕羽林衛而去巡防營了,因為宮裡不方便他們衛副統領發瘋!
說起來,衛副統領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變得暴躁易怒,且好勇鬥狠,恨不得天天找人打架。而這段時間,顯然就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性情喜怒無常。
繼上回當街借原小公子的鋸子把一個逃犯的腿紮了後,他沒隔幾日又在街上遇到過一個調戲婦女的流氓,二話不說將那人踢廢了,據說在家裡躺了小半個月。還有一次他半夜追一個飛賊,將飛賊累得口吐白沫當場暈厥……
其實,這些事情原本根本不需要衛南辭去做。
他身為巡防營副統領,甚至可以不去巡防,整日待在衙門裡都行。
但巡防營里人人都知道,他們這位副統領就是喜歡出去巡防。
當然,他倒不是多盡忠職守,純粹是想找機會和人動手而已。
京城好些看不慣衛南辭的人,背後都議論,說他多半是有什麼瘋病。
衛副統領那些“光榮”事蹟,光是言官參他濫用私刑的摺子估計每個月都能摞一沓。
不過他瘋歸瘋,卻也不是全無分寸。
遭他“毒手”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再加上衛南辭又是抓賊又是追捕逃犯,恨不得將大理寺京兆府的事情都幫著辦了,所以這些年來,參他的人雖不少,皇帝卻也沒動過他分毫。
因為他的緣故,京城的治安倒是一天比一天好。
除了個別漏網之魚,大部分時候沒人敢在街上胡來,生怕落在衛南辭手裡。
京城裡那些愛犯事兒的人,就沒有不怕他的。
甚至就連整日跟在他身邊的殷時,每逢到了他情緒波動較大的這段日子,都會戰戰兢兢,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衛副統領。
另一邊。
原君恪將原悄送到花廳外頭便走了。
原悄帶著金錠子,跟著帶路的內侍一起進了廳內。
進去後,金錠子先是將從府裡帶來的賀禮交給宮人做了登記。
因為宮宴尚未開始,眾人入宮之後便會先候在此處,互相熱絡一下,等著開席時再移步擺宴的地方。
“原小公子。”有人見到原悄後便朝他打招呼。
原悄不認識此人,但還是依著禮數回了禮。
“我怎麼忘了這人是誰?”待與對方寒暄完之後,原悄朝金錠子小聲問道。
“公子不是忘了,而是壓根不認識他。”金錠子道:“想來他們是二公子的舊識吧。”
原悄這才明白過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