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回原府了。”
“怎麼不問問我就讓人走了?”衛南辭氣得夠嗆。
“衛副統領,昨晚您刻意吩咐了,不叫咱們打攪,小的不知道您出去了,還以為您一直在房裡呢。”夥計忙解釋道。
衛南辭氣悶,卻也不願拿這夥計撒氣,忙擺了擺手將人打發了。
他回屋後,走到榻邊坐下,伸手在被子裡摸了摸,裡頭還有原悄身上留下的餘溫。這令他不由想起了昨
晚的經歷……
衛南辭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自制力極好的人,哪怕他自少年時期,心中便時常充滿了戾氣,但大部分時候,他都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會讓自己做出難以挽回的舉動。
但昨晚,他還是失控了。
明知道不該在這種時候對原悄做出那樣逾矩的事情,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他朝原悄問“可不可以”的時候,從對方那裡得到了一個“輕點”的答覆,這兩個字徹底將他的理智擊垮了。從那個時候開始,一切就變得不受控了……
極具侵略性的烈焰味,混合著柔軟香甜的栗子香味,糾纏了一整夜。
衛南辭其實很討厭自己身上的烈焰味道,自他少年時第一次進入易感期開始,那味道就時不時會出現。一開始衛南辭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什麼,因為烈焰的味道不同於燃燒後的焦煙味,也不像硫磺或硝石那麼刺鼻,它帶給人更多的刺激不是來自嗅覺,而是來自感覺。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團火,時不時就要燒上那麼一回。
灼熱又躁動,那感覺真的非常不好。
直到原悄出現後,一切才慢慢發生了轉變。
起初衛南辭自己也沒意識到,直到某一天,他忽然發覺自己的烈焰味和原悄的栗子香似乎存在著某種關聯,一旦他嗅到栗子的香味,身上的烈焰味也會隨之出現。
就像昨晚,他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這兩種味道是如何交織在一起,焦灼且緊密,最終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黎明前,他躺在榻邊看著眼前熟睡的少年,對方長睫上沾著未乾透的淚痕,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泛著紅,那模樣又動人,又可憐。那一刻,衛南辭忽然明白了那日裴斯遠朝他說過的那番話。
他想,自己和原悄或許就是被月老綁了紅繩的兩個人,因為他們兩個都是異類,身體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知道,只有自己能嗅到原悄的栗子味,所以他打算等原悄醒來後就問問對方,是不是也能聞到他的烈焰味?
可是,為什麼原悄走了呢?
衛南辭取出懷中被他捂得發熱的玉佩,那是原悄昨日在玉器鋪子買的那塊羊脂玉的玉佩,本想送給原君懷,後來被鬱鳴聲一打岔忘了。
昨晚,原悄的衣服被衛南辭弄亂了,這塊玉佩掉到了榻上。
衛南辭看到後,只當這是對方原本打算送給自己的,便自作主張揣走了。
當然,為了禮尚往來,他也將自己特意買給原悄的那塊血玉的玉佩,放到了原悄外袍的衣袋裡。
“肯定是不好意思了。”衛南辭摩挲著手裡的玉佩,眼底染上了不加掩飾地笑意。
昨晚原悄就挺害羞的,一邊纏著人不放,一邊羞得不敢看他。
想到少年那副模樣,衛南辭便覺心中滿滿當當,只恨不得立刻去將人找回來。
“頭兒?”外頭忽然傳來了殷時的聲音。
衛南辭揣好玉佩起身開門,便見殷時正在走廊上四處找人。
“怎麼找到這裡的?”
“挨家挨戶問唄,還好客棧的夥計認識您。”殷時目光在衛南辭身上逡巡了一圈,問他:“您昨晚不是一個人?”
“咳!”衛南辭尚未和原悄聊過此事,不確定對方想不想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