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高興的人。”
“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原悄勉強朝他一笑,心中卻並未因此而高興。
想到二哥千里迢迢來了雲州陪他過年,卻因為此事被氣得連夜走了,他心中還是難過不已。
他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除了衛南辭之外,最親近的人就是兩位兄長。
兩個孩子出生後,他最盼望的事情,也是能和兩人分享這個喜悅。
儘管他一直害怕、糾結,怕等來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但他心底最深處,還是控制不住地盼望著兄長能接受這兩個孩子。
可今日發生的一切,卻將他的盼望狠狠擊碎了。
直到當日入夜後,裴斯遠著人送來了兩樣東西。
傳話的人說東西是原君恪送的,原悄一聽很是激動,忙開啟看了看。
便見這第一樣東西,是裝在木盒裡的兩把長命鎖。
第二樣東西,則是一張狐裘,說是給原悄的。
“二公子還是有心的。”一旁的金錠子道:“他這是擔心公子生完了孩子怕冷,這才特意買了件狐裘給公子。”
原悄抱著手裡的東西,眼圈當即就紅了。
後來他將那兩把長命鎖開啟看了看,見上頭還刻了字。
一把刻的是“糕”,一把刻的是“木”。
原悄不知道,原君恪本來是要讓人刻原和衛的,後來怎麼想怎麼氣悶,就讓人把孩子的小名刻在了上頭。
衛南辭見他難受,安慰道:“等來日咱們回京時,我再去找他,讓他揍個痛快,定不會讓他再憋著脾氣,也不會讓他怪罪於你。”
“二哥要打,就讓他打我好了。”
“胡說,他哪兒捨得打你,他就是想揍我,新仇舊怨一起算算。”衛南辭將人攬在懷裡,又道:“其實你也不必太擔心,等咱們回去的時候,孩子說不定都會說話了。到時候一口一個舅舅地叫著,他還能有脾氣?”
“不對,得叫伯伯,叫伯伯二哥更高興。”衛南辭道。
“我二哥還沒成婚呢,都要給人做伯伯了。”
“二哥長得那麼英俊,早晚能娶個好姑娘回去給你做嫂嫂。”
原悄被他這麼一安慰,心情總算好轉了不少。
那日之後,原悄還有些擔心衛南辭,生怕他捱了打傷勢會更嚴重。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衛南辭的傷勢非但沒加重,反倒有了好轉的跡象。
只是,他這傷好轉的速度依舊很慢。
一直到了次年春末,他也只堪堪養好了五六成。
開春後,原悄帶著人又去巡察了離雲州比較近的一個大營。
衛南辭原本是不放心讓他自己去的,但原悄非要留他在別院裡陪著孩子,他無奈只能妥協。
自從原君恪上次來過之後,原悄就歸心似箭。
衛南辭能看出來,他很想快些回京城,這才急著把差事都辦完。
原悄去的這一趟,過了近一月才回來。
衛南辭在別院裡想得抓心撓肝,只恨自己當初把人輕易放跑了。
所以原悄回來的這一日,他就跟瘋了似的,把人關在屋裡一整日沒放出來。
“我要去看看他們倆。”原悄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推,“別鬧了。”
“你不是剛去看過嗎?這才陪了我一會兒就要走?”衛南辭有些不滿。
“什麼叫一會兒,天都快黑了。”原悄道。
“再讓我抱抱,三郎。”衛南辭將人摟在懷裡,“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這次回來會待很久。”
“不行,下次你要再出去,我說什麼都得跟著。”衛南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