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營帳裡沒出去過。
直到外頭的嘈雜聲小了,他才探頭出來張望,得知是皇帝帶人進了獵場,大夥兒都去看熱鬧了。
原悄見營地裡果真沒什麼人了,這才出了營帳。
他沒讓金錠子跟著,而是自己溜達著去了河邊。
河邊每隔不遠處便有巡邏計程車兵,不過眾人見到原悄過來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未多問。畢竟能和皇帝一起來秋獵的年輕公子,各個都非富即貴,他們不會傻到去找人家的不痛快。
原悄見沒人注意自己,便在河邊轉了轉,俯身撿了塊石頭。
他拿起那塊拳頭大的石頭,在自己腦袋上比劃了一下,心想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發情期提前來了,他就拿石頭把自己砸暈,這樣就不會做出什麼丟人的舉動了。
不過這石頭看著有點嚇人,砸腦袋估計會很疼。
他想了想,又換了一塊小一點的。
不遠處,衛南辭擰眉盯著河邊的少年看了半晌,一臉疑惑。
他不大明白,原家這小公子為何會拿石頭朝自己的腦袋比劃。
看著不大聰明的樣子……
而原悄換了好幾塊石頭之後,果斷放棄了這個計劃。
一來他覺得自己掌握不好力道,輕了白遭罪人暈不了,重了萬一砸出毛病得不償失。二來他有點害怕,就怕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下不了手。
要是有安眠藥就好了,吃一片就能睡過去。
不過若是能有藥,有抑制劑不是更直接?
原悄胡思亂想了一陣子,最後覺得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找個人將他打暈更實際。他知道有經驗的人,在他頸後給他一個手刀,就能將他打暈。
可他去哪裡找有經驗又值得信任的人幫忙呢?
金錠子不會武藝肯定不行,二哥就更不行了……
對,找楊槐!
他們之間本就有秘密,找對方幫忙應該可行。
念及此,原悄便折回了營地。
他找人詢問了一番,得知楊槐的住處後邊找了過去。
尚未靠近對方的營帳,原悄便聽到一陣嘈雜,似乎是有什麼熱鬧。
他湊上前看了一眼,正好撞見楊槐從裡頭出來。
“原小公子!”楊槐見到他後一怔,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不過原悄想著自己的事情呢,並未注意到他的異樣。
“這裡頭幹什麼呢?”原悄問。
“嗨……他們打賭呢,都在賭明日誰能拿頭彩。”
“羽林衛還能設賭局?你們不怕讓我二哥知道?”
“咱們平日裡肯定是不能沾賭的,但秋獵可以小賭這是陛下特意恩准的,說是讓兒郎們放鬆一下。不過咱們這賭局也有上限,不會真讓人輸得太難看。”
原悄朝裡一看,“他們都是羽林衛的人,難道還賭我二哥輸不成?”
“原統領的賠率非常高,只有我和陳年押了他。”這意思羽林衛這幫人竟是都押了衛南辭贏。
原悄一擰眉,“你們怎麼能這樣呢?這不坑人家餉銀嗎?”
楊槐和陳年都知道原悄幫原君恪改了弩,旁人可不知。
“嘿嘿。”楊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帶我一個。”原悄小聲道:“最多能押多少?我全都押我二哥。”
楊槐:……
說好的不能坑人家餉銀呢?
他懷疑若不是因為和羽林衛不熟,原小公子說不定還想跑去對面也押上一份。
其實原悄並不好賭,他只是想替二哥撐個場子。他不僅要讓衛南辭長記性,也得讓羽林衛這些偷偷不看好他二哥的弟兄們也吃個悶虧。
這麼一打岔,原悄倒是將自己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