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想憋死我算了。”衛南辭說著撩起他後頸的頭髮,湊上去留下了一個臨時標記。
原悄轉頭和他交換了一個吻,問道:“你怎麼沒把聖旨拿給我爹他們看?”
“我朝沒有男子成婚的規矩,哪怕我師父與餘先生,當年也沒有大操大辦。一是不想惹人非議,二是一旦事情鬧得太張揚,怕餘先生的秘密會保不住。”衛南辭道:“所以陛下的意思,這個婚他可以賜,但是不許我們太張揚。”
原悄點了點頭,這倒正合了他的意。畢竟,如今不止是他一個人的秘密,包括餘舟和其他流落在這個世界的alpha的秘密,都與他息息相關,低調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所以陛下並未找人宣旨,而是直接將聖旨給了我。我想了想,這道聖旨拿來壓我爹就夠了,若是這個時候拿出來,二哥定然又要覺得我在顯擺,倒不如等咱們定了親之後再說,到時候就算錦上添花。”衛南辭道:“陛下還給咱們備了賀禮,說等大婚那日,親自著人送過來。”
原悄聽他都計劃得井井有條,便也沒再操心。
當晚,衛南辭依舊是天不亮就翻牆跑了。
不過因為孩子在場,他們夜裡也沒能做什麼。
倒是“害得”衛南辭次日一整天都有些暴躁。
直到了除夕這日,衛南辭才光明正大地登了原府的門。
用過晚飯之後,他藉口說要帶著原悄出去看煙花,想把人帶走,沒想到原悄還惦記著兩個小的,說想帶著他們一起去看看。
一歲多的小傢伙,正是愛湊熱鬧的時候,聞言自是高興不已。
衛南辭不敢有二話,只能讓人取了披風來將兩個小傢伙裹好,這才帶著出了門。
今年的除夕,皇帝念著原君恪家中團圓,特意沒讓他當值。
所以當晚原君恪和原君懷也跟著一起去了城樓上。
今年除夕的煙花依舊是宮裡放的,且時辰是在宮宴之後,所以他們去的時候不早不晚正好趕上了。衛年糕和原小木看到煙花都興奮不已,尤其是衛年糕,吆喝著非讓衛南辭給他摘一朵。
“你讓舅舅給你摘。”衛南辭笑道:“宮裡是你舅舅的地盤。”
“舅舅。”衛年糕伸了手讓原君恪抱,“摘……”
“好,明日天亮了舅舅去給你摘。”原君恪一臉寵溺地道。
“弟弟也要。”衛年糕又道。
“好,弟弟也有。”
“舅舅最好!”
衛年糕這才心滿意足,就盼著原君恪給他摘煙花呢。
原小木雖然嘴上不說,卻也記到了心裡,當晚回去睡覺時,還想著摘煙花的事情。
當晚最悶悶不樂的人就是衛南辭了,因為他好不容易盼到今日能和原悄親近,結果卻未能如願。自進京到現在,他已經憋了好久了,難道真要等到正式成婚?
那不是又要等上許久!
“睡了。”
“不睡還能怎麼,哎。”
衛南辭故作委屈地在原悄唇邊蹭了蹭,“三郎,我都快憋死了。”
“小點聲,別把他們吵醒了。”原悄起身將屋裡的燭火滅了,只留了角落的一盞。
然後他走到書櫃後頭,輕輕一按機關,開啟了一扇暗門。
衛南辭嚇了一跳,問道:“這是……什麼?”
“回京後我閒著無事,瞎琢磨著玩兒的。”原悄帶著衛南辭從那暗門裡進去,這才發覺這暗門連線的是隔壁的木工房。這地方在原悄回京前,被原君恪著人打掃修繕過,裡頭看著還挺整潔。
不過這會兒屋裡光線暗,衛南辭看不大清楚。
他要點燈,卻被原悄阻止了,理由是外頭巡防的人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