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和衛副統領過招。”一名羽林衛答道。
實際上,回話這人也不知眼下究竟是什麼狀況。
但兩人在宮中動武乃是大忌,他也不敢胡說,生怕給原君恪惹了麻煩。
一旁的太子擰了擰眉,意識到眼前的狀況有些不大對勁,於是出聲喝止了兩人。
衛南辭一番發洩,精力倒是卸了大半,聞言總算收了勢。
被衛南辭莫名其妙拉著打了一架的原君恪,面色十分難看。
但他瞥見衛南辭身上沾著的血跡,便忍住了沒吱聲。
此事他略一思忖便知其中緣由。
衛南辭應是怕失去理智會對原悄胡來,所以不惜弄傷了自己。
否則原悄如今還不知會如何。
念及此,原君恪面色又有些難看。
“一個羽林衛南衙的統領,一個巡防營副統領,大半夜在宮裡大打出手……”太子深吸了口氣,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兩位最好給孤一個解釋,否則事情鬧到父皇面前,只怕沒那麼容易善了。”
原君恪單膝跪地朝太子行了個禮,“殿下恕罪,衛副統領喝的湯裡似乎是讓人下了藥,他與末將過招,只是為了將藥力發散出來。”
“下藥?”太子一怔,“那薑湯可是孤讓人弄的,怎會有人下藥?”
“殿下,太醫已經來了,不如先讓他為衛副統診治。”原君恪道。
如今他心裡比太子還疑惑,自然也想盡快知道真相。他與衛南辭相識多年,雖一直鬥來鬥去,但這種事情上,他相信衛南辭不會信口雌黃。更何況他看過原悄的狀況,確實像是被人下了藥。
太子轉頭看向身後,便見太醫院的楊太醫正被人引著匆忙而來,他當即便吩咐了讓對方幫衛南辭診治。
隨後,眾人進了屋。
楊太醫絲毫不敢耽擱,動作麻利地取出了脈枕,開始替衛南辭診脈。
衛南辭這會兒情緒尚未平復,眸光還帶著未曾褪去的凌厲,呼吸也不大安穩。
“衛副統領今日可曾吃過什麼東西?”楊太醫問。
“除了宮宴上的東西,便只喝了一碗薑湯。”衛南辭道。
楊太醫聞言目光四處一看,落在了桌上未曾被收走的那隻瓷碗上。
他身邊跟著的藥童見狀忙去將瓷碗拿過來,遞到了他手裡。
他先是拿著碗湊近聞了聞,而後伸出手指沾了碗底的一點薑湯,放到舌尖上輕輕嚐了嚐。
“如何?”太子問。
“回殿下,這薑湯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楊太醫道。
“會不會是碗被人換了?”原君恪問。
“不會。”衛南辭道:“我自始至終都沒走遠,若是有人靠近不可能瞞得過我。”
楊太醫深鎖著眉頭,又研究了一下那隻碗,似乎很是疑惑。
原君恪惦念著隔壁房裡的原悄,見狀開口道:“勞煩楊太醫幫舍弟也診治一二,他在隔壁房中。”
楊太醫一聽竟還有個人要診治,忙起身讓原君恪帶路。
眾人都走在後頭跟了過去,然而到了原悄的房門口,原君恪卻伸手一擋,將衛南辭擋在了外頭。
衛南辭深吸口氣,儘管不大高興,卻沒與他計較,而是抱著胳膊等在了外頭。
這時跟著太醫一同過來的小藥童,拎了藥箱過來,趁機幫衛南辭包紮了一下傷口。
屋內,原悄依舊沒醒。
楊太醫先是扒著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替他診了脈。
“原小公子應該是被人捏了後頸才昏過去的。”楊太醫道。
“是我乾的。”門外的衛南辭道:“他……”
衛南辭本想說當時的原悄一直往自己懷裡鑽,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