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怔了許久才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那栗子香可以催情?”
“我現在甚至懷疑,當晚被人下的藥,就是那栗子香。”
隨後,衛南辭將那晚是如何聞到栗子香,又如何失控,以及這兩日的經歷,大概朝對方說了一遍。當然,他並未朝對方提及原悄的事情,因為在弄清楚之前,他不願將旁人牽扯進來,免得事情變得更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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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副統領稍候。”姜大夫說罷快步出了房門。
片刻後他回來,手裡抓了幾枚栗子。
“這是下午醫館裡的夥計買的,沒吃完剩了幾顆。”姜大夫說著將栗子放到了爐子上。
那爐子本就燒得旺,栗子放上去片刻,便被烤得香氣四溢。
姜大夫拿火棍將栗子殼敲開,那香味便更濃了幾分。
衛南辭深吸了口氣,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有感覺?”姜大夫問。
“不是。”衛南辭道:“只是突然有點餓了。”
他說罷取過一枚栗子剝開,將裡頭烤得熱騰騰的栗子仁放入了口中。
如此連著吃了三枚,他才作罷。
“如何?”姜大夫問。
“不一樣。”衛南辭道:“我也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反正就是不一樣。”
他確信,自己只是對那香味敏感,並不是對真的栗子有什麼想法。
而他先前嗅到的味道,雖然和眼前的栗子香味很像,但他確信兩者是有區別的。
“衛副統領對所有的栗子都沒有什麼感覺吧?”
“那當然了,你……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誰會對栗子有想法?
姜大夫聞言一笑,忙道:“我只是想說,衛副統領聞到的栗子香,或許並不是栗子發出的。”
“不是栗子發出的,那是從哪兒來的?”
“衛副統領這兩日聞到那味道時,原小公子可在場?”
衛南辭沒想到他竟能猜到原悄的事情,便也沒再隱瞞,點頭承認了。
姜大夫點了點頭,“這就說得通了,衛副統領每次產生情難自抑的感覺時,都有原小公子在場,那我能想到的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原小公子身上帶著什麼催情的香粉,且是栗子味的,要麼……”
“要麼什麼?”
“要麼就是衛副統領對原小公子有著某種不自知的情愫,所以才會……”
“胡說八道,我怎會對他有那種心思?他就算長得漂亮,可畢竟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餘先生與你師父,不都是男子嗎?他們還不是成了親且恩愛至今?”姜大夫道:“可見男子喜歡男子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我知道不稀奇,可我肯定不是!”
“衛副統領別激動,姜某隻是列出各種可能,並未斷言什麼。”姜大夫道:“依我所見,你與其整日為此事煩惱,倒不如順其自然。待餘先生回了京城,再讓他幫你看看便是。”
從醫館出來時,衛南辭心情比來時更亂了。
他忍不住又琢磨了一番姜大夫那兩個假設。
若原悄真是給他下了什麼催情的藥粉,似乎有些說不通,一來對方沒有這麼做的動機,二來沒道理這味道只有他能聞到,旁人卻聞不到。
但剩下的那種可能,在他看來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他怎麼可能會對原君恪的弟弟有那種心思?
原家那小公子是長得挺好看,性子也不像他二哥那麼討人厭,甚至還挺乖軟……他還會制弩,也能看懂自己那些關於弩機的奇思妙想,甚至還加以反饋。
可這又如何?
衛南辭十分堅決地否定了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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