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的手,小了。
徐欥:「……」
以手作為測量工具。
量完直徑,換量長度。
依舊是以拇指和中指撐開的距離作為基準,但是,比起剛才隔著空氣丈量,緊貼著丈量要更加精確得多。
只是——
嗯。
待測量長度的器物又往前端延長、延展了一些。
時舒的拇指與中指之間撐開的距離,如果要用刻度來衡量的話,是標準的二十厘米。
所以……
「短了。」時舒評價。
「?」
徐欥原本緊緊繃著的肌肉最終還是松馳了下來,他愣了愣,所以,她是不滿意嗎?
他眼睫輕輕顫動:「你失望了嗎?」
「不是說你短。」時舒嗓子裡輕輕滾動,她頓了頓:「我是說,我的手,短了。」
徐欥:「……」
鬆弛的肌肉又重新緊緊繃住。
他的視線垂下去,垂得更低。
徐欥最終還是捧著雙手,捂住了臉。
只留給她一雙清瘦的耳骨、柔軟的短髮和修長的後頸,他們染得比落日銀河的顏色,還要更紅,更絢爛。
逗弄他。
看他純情又可愛的反應。
在這種時刻,真是太有意思了。
……
「就量到這種程度。」他沒轍了,只好開始親吻她,進行今晚的第二次取悅,甘之如飴:
「時時,你放過我,行不行?」
-
颱風過去。
城市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與安寧。
陽光正盛,炎熱的晚夏用熨貼的手法,默默修復著這座城市在颱風中所遭受到的巨大創傷。
時汐集團走在了向社會捐贈捐款的第一步。
倒也成了城市居民心中當之無愧的頭部明星企業,納稅大戶,僱主品牌更深得一層人心。
蟬在粗壯的樹枝上啞聲嘶喊,溫柔的晚霞給它們灌上一壺糊塗的果酒,貪杯的夏蟬,就醉熏熏地採著鮮花,釀造出了世間最稀缺的蜜糖罐頭。
唯有他院子裡——
颱風過境後的一片狼藉,令人深感惋惜。
「沒關係。」他仍是這樣的溫和派態度:「等我回來再重新佈置,就好。」
……
徐欥比時舒提前一天出發。
他分別需要去幾地出差。
收拾自己的行李的同時,他又替時舒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她的行李箱,如今,兩人已經徹底地坦誠相待過,他替她檢查行李就更細緻、更全面了一些。
因為不能與她同行。
他對她的叮囑就比平時多了很多。
從前那些做大於說的實際行動派,在這種時候就顯得有些無力,因為他什麼也替她做不了。
取而代之的是,說和叮囑,大於做,他甚至做了些情景分析,將一些他預見的可能會發生的情形,按照日期,給她錄了語音備忘錄。
時舒覺得有些無奈。
她並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只是生活細節不如他周到全面,但……她也不會去澆滅他的愛意。
「嗯,我知道了。」時舒:「我會按照日期,每天點開你給我錄製的語音備忘錄。」
……
總助這層身份,還是給徐欥的工作帶來了許多的便利之處,他出差之前,一一溝透過原本是計劃和時舒會面的那些合作夥伴。
大多數情況下,對於只和總助一個人見面,對方總裁併沒有表現出太過明顯的排斥。
他們紛紛表示:「只要總助能夠代表時總的態度。」
「那麼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