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的表演,突然覺得他也不是頑劣不堪,心中的氣頓時散了不少。
“捨得出來了?”
周昫裝著無辜,朝他憨憨一笑。
“站那。”陸潯平淡無波的兩個字止住了周昫往桌邊走的腳步,“吃飯之前,先把今日的事說清楚。”
周昫努了努嘴,他其實並不喜歡這種咄咄逼人訓教問話的方式,但神奇的是面對陸潯他竟然沒怎麼排斥。
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還是因為他說話好聽?
周昫覺得自己真是個膚淺的人,這麼容易就迷失自我了,一點原則都沒有。
陸潯看他眼神撲閃撲閃的,滿臉都是異想天開的表情,就知道他腦子裡沒想什麼好事。
曲了手指在桌上叩叩敲了兩下,陸潯語氣平平臉色卻是端肅的:“想清楚了嗎?”
周昫撇了撇嘴,自己真是栽他手上了,陸潯既是猜到了,今日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
“是他先暗算我的。”
一句話把今日之事認了,可聽上去卻像是他受了極大的欺負,跟家裡告狀來著。
“說具體點。”陸潯都覺著自己今日耐性好了不少。
周昫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到最後還不忘理直氣壯地補充一句:“可是他先惹的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所以,不是我的錯。
陸潯揉著發愁的眉心:“你既想報當日之仇,有的是辦法,何必惹得這般人盡皆知?”
“鎮令丟了這麼大的臉面,還不得把這事查個徹底?到時候尋到你頭上,你又該怎麼辦?和衙門打一架?”
周昫悶著嘴,心想自然不會,他才沒有傻到和衙門正面衝突的地步。
今日這事他做的小心,萬沒有那麼容易讓人發現了去。
鎮令是個什麼貨色,這麼丟臉的事他恨不得立刻掩了悠悠眾口,查不到真相就囫圇找一個替罪的,洩了憤,把事情蓋過去再說。
要真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大不了回山寨裡去就是,就不信那姓李的還敢帶人殺上去。
不過這事他可不敢讓陸潯知道。
裝著無所謂,周昫吸了一下鼻子:“那怎麼辦?這事我幹都幹了,總不能主動上門去賠禮道歉吧。”
陸潯頭疼地嘆了口氣:“你還真能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