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嗎?”
“不,他們最渴望的是,親情!”
說著蕭含煙忍不住苦笑了出來,“親情,這種在你我看來最稀疏平常的存在,卻是他一生不可求的夢想!”
“長姐你這麼說我就不答應了!”蕭凌月忍不住不屑地開口,“如果蕭平安真的這般重視親情,又怎麼會偷東西?”
蕭含煙沉默。
她定定地看著蕭凌月。
被這樣看著,蕭凌月不由有些心裡發毛。就在她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蕭含煙驟然笑了出來。
蕭凌月一愣,不明白蕭含煙在笑什麼。
“你認為,九弟偷了王府的東西?”
“難道不是嗎?”
“若是他真的偷了王府的東西,我問你,他身上可有相應的銀子出現?”
“三妹我問你,今日出門,你花了多少?”
“長姐,這怎麼能一起對比呢?”蕭凌月下意識辯解,只是心裡已經看來是發虛。
“怎麼,說不出來?”蕭含煙卻並不作罷,“既然你說不出來,我來幫你說!”
“每月,母親會給你四千兩的月俸,而你日日出去遊玩的花銷,則是完全另算的。”
“四千兩紋銀,呵,三妹你知道九弟在王府這六年時間中,一共花了多少銀子嗎?”
“只有區區五百兩!”
說到這裡,蕭含煙似乎終於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五百兩銀子,連你每月的月俸都比這要多的多的多,而這些卻是蕭平安六年的所有花銷!”
蕭含煙提高了聲音。
事實上,五百兩銀子,別說是和蕭凌月整月花銷比了,恐怕連蕭凌月每日出門的車馬費都比不上!
蕭凌月看著蕭含煙激動的樣子,撇了撇嘴心裡有些無語,“長姐,你如今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做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蕭平安真的離開,是你是我,是七妹、十一弟甚至是父親,母親所有人一起逼走的!”
“蕭平安作為蕭王府九世子,他在王府的生活,甚至不如曾經在山野林間時快樂!”
“他這次離開,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至少在外面,他不會連飯都吃不飽還要被人誣陷品行不端!”
蕭凌月聽著蕭含煙的話,不由想到蕭平安那張臉心裡有些不甘心。
對於蕭平安的離開,她惋惜的不過是日後沒有可以欺負的物件了。
“長姐,你說這麼多,可他蕭平安還不是偷了母親的衣服?哪怕僅僅只是這一件事,江城的府尹都可以給他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