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漁說完了,問:「無聊吧?」
陸觀野問:「然後呢?」
晚漁說:「沒有了,要麼我幫你問問導演。」
陸觀野點評道:「太現實了,不討喜吧。」
晚漁笑了,說:「看導演怎麼拍吧。我小時候也住在鄉下外婆家,屋前有柿子樹,屋後有冬棗樹,在二樓走廊推開窗,就能摘到冬棗。」
陸觀野說:「原來是為了情懷。」
晚漁說:「鄉下房子還在,等空了可以去看看。」
車內安靜下來,晚漁不捨得走,抓住了陸觀野的右手,就著車內昏暗的燈光研究他的指節和繭,好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大家都是成年人,深知關係只能往前推進,絕不可能後退。
接過吻,就不會再滿足於牽手聊天。
不過陸觀野讓他玩了一會兒,就把手抽回來,說:「好了,走吧。」
晚漁卻隱隱摸到一點氣氛,說:「等一下,還有一件事。」
晚漁嘆了一口氣,問:「你今天不高興,是不是因為宋梓謙和小葉的事情?」
第25章 這是表白嗎?
陸觀野一向情緒穩定,自己都沒察覺到不高興,只是晚漁格外擅長體察人心,好像本人更瞭解他,接住了他的情緒。
陸觀野說:「我不會為了別人的事情不高興。」
晚漁說:「好吧,你沒有不高興,是我為他們難過。」
陸觀野說:「他們一看就不可能的,是小葉自己想得太多。」
宋梓謙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紈絝,愛他的人那麼多,他可以隨意採拮。小葉也很優秀,但只是普通人,他們兩情相悅,只是宋梓謙一時興起,小葉沒有辦法長久留住他。
陸觀野垂下眼,不得不承認晚漁說得對,他其實是介意的,並有點為此不高興的。
他與晚漁何嘗不是如此?
晚漁萬眾矚目,陸觀野默默無聞。本來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只是小葉或許可以很快走出來,對陸觀野來說,走出來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陸觀野還沒有得到,已經在擔心失去,那麼他寧願不要得到。
晚漁拉住陸觀野的右手,細長的手指溜進他的指縫,輕輕扣住,信誓旦旦地向陸觀野保證說:「我和宋梓謙不一樣。」
陸觀野當然知道他們不同,只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計後果地去和晚漁在一起。
他嗯了一聲,把手指收緊,又鬆開,看到晚漁的手上被捏出紅色的痕跡,又很快消褪。
晚漁追問他:「你是不是不相信?」
陸觀野笑了笑,說:「怎麼會,我當然知道你和宋梓謙不同。」
晚漁知道他還是介懷,就說:「不要緊,我會慢慢證明給你看的。」
晚漁又說:「你不相信我,我也很難過。」
陸觀野又說了一遍:「沒有不相信。」
他又問:「那要怎麼做,你才開心一點呢?」
晚漁臉紅了,不自覺地放輕了呼吸。
陸觀野明知道正確答案,他扣著晚漁的手,探身到副駕駛座,看到晚漁閉上眼睛,故意等了兩秒,最後很輕地碰了碰他的睫毛。
晚漁受不了這麼純情的,另一隻手按著陸觀野的後腦,急切地貼住他的嘴唇,彷彿祭獻,把自己送入他的口中。
晚漁的嘴唇被吃得又紅又腫,他厚著臉皮,得寸進尺道:「我明天要飛加州了……」
陸觀野知道他在暗示什麼,但佯裝不知,故意等他紅著臉繼續道:「我很緊張,可不可以給我一點鼓勵。」
晚漁的頭髮壓在副駕駛座的頸枕上,蹭得亂七八糟,陸觀野隨手幫他把亂掉的頭髮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