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現在想想,確實都快記不清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大概也就是狗男人去軍訓之前。
七個多月……
思緒落到這兒,她沒忍住轉頭瞟了旁邊這人一眼,誰知道他有所感覺似的,也跟著側了側臉,看著她。
溫楚的心口一緊,莫名有種被抓包的錯覺,飛快扭過頭,看向窗外。
但玻璃上的反光還是什麼都能看清楚,嚴峋眼見著她的耳根一點點紅透,雖然有些莫名,卻還是沒忍住彎了彎唇,一邊轉過頭。
溫楚當然也看清了他的動作,等他的視線移開後,懊惱地閉了閉眼,在心裡默默罵了他好幾遍。
笑個屁啊笑!
……
直到車開進地下室,兩人從車上下來,又一起進電梯。
公寓在頂樓,四十七層,電梯要等七十多秒才能到。
這會兒沒了停車場車子進出的震動和風道的嘈雜,整個封閉空間內只有溫柔乾淨的鋼琴曲聲,甚至能聽見自己呼吸和心跳的聲音。
越是感覺到,越是想剋制,心跳就越快。
溫楚到最後索性放棄了,反正她就是個不成器的,甚至剛才在ktv看到他背影的一瞬間,某種感受強烈到頭皮都微微發麻,已經成了內化的條件反射。
而身旁的人看起來比她淡定得多,甚至都不開口問一問她讓他過來幹什麼,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等著。
也幸虧他沒問,溫楚是直到把他帶回到這兒才想起來……她可能是想讓他在自己家住一晚。
即便明明傍晚的時候還義正言辭地跟嚴妤說——
“這事兒還是別找前女友管,我想管也管不著啊……”
“我也只是讓你告訴我一聲,我又沒說要幫他……”
……嘖。
進門後,溫楚換上自己的拖鞋,又彎腰到鞋櫃裡幫他找了一雙。
還好現在快入冬了,雖然拿出來的這雙也是他以前穿過的,但至少不是那麼明目張膽的情侶拖。
然後就聽他道了謝,俯身換好鞋,再抬頭看她的時候,兩人又一陣沉默。
太奇怪了,見面的時候比在電話裡說話還要不自在得多。
溫楚抿了抿唇,抽回視線,剛想往客廳裡走時又停下來,問他:“喝水嗎?”
“不用了。”嚴峋搖頭,下意識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免得她真的跑到廚房裡去。
溫楚的眼睫被他的動作惹得顫了顫,一時間竟然不太能抬頭看他。
怕忍不住。
但嚴峋把她臉上的神色都看明白了,也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整個人都彆扭著。
頓了頓後,還是他主動打破僵局,微微俯身,在她耳邊問:“姐姐,你帶我回來,是想讓我今天晚上住你這兒嗎?”
溫楚被他的聲線撓得心癢,從他之前在ktv抽完煙開口的第一句就覺得了,又啞又磁性,像烈酒,清冽卻燒心。
當下只能緊了緊嗓子,抬眼看著他道:“你話都說得這麼可憐了,我能不借你住一晚?”
當然是指他那句“回劇組在車裡睡”的話。
嚴峋聽了,唇角跟著彎起,襯得滿眼都是粲然,一面更放軟了嗓音問她:“姐姐,那你這樣……是心疼我了嗎?”
“我……”溫楚舔了一下嘴唇,剛想反駁,又發現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靠得有點太近,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
又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來就心術不正,甚至發現在這個角度下……他的唇形看起來很漂亮,有讓人想要親上去的慾望。
只一瞬間的走神,微博上今天那張該死的吻戲路透跟江駱駱的那句“太久沒有性生活”就一下子冒上來了,也許是被壓抑跟刻意忽視太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