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到“嚴峋”兩個字的時候,不自覺舔了舔下唇,不知道是心思被拆穿還是因為現在還在熱搜上掛著的那一條吻戲路透,總之有點煩。
片刻後輕嗤了聲,給她發:
【你玩你的吧,我才不跟你一起】
江駱駱閒著八卦:
【那你幹什麼呢?來都來了】
溫楚回:
【幹你屁事】
然後收起手機,開門下車,進去給自己開包廂。
這家ktv還算不錯,地段好,酒水貴,還有最低消費。
除了前臺兩個漂亮的小姑娘嘰嘰喳喳的,看人來了還緊趕慢趕地準備聊完最後一句:
“真的嗎?是網上那個?”
“是的吧……進來的時候戴口罩,我看不太清,但是他現在不就在申城拍戲嗎……”
“那待會兒出來的時候看一眼吧……”
“不一定還看得見,這麼一大群人,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結束,我待會兒就換班了……”
溫楚最煩這種站著崗位不幹事的人,當自己看不見還是怎麼的,過去伸手敲了敲櫃檯,語氣不太好地提醒她們:“待會兒才換班是嗎?那現在白拿工資?”
對方轉頭一看是個漂亮得豔光四射的女人,第一時間判斷她不太好惹,很快在嘴裡自說自話了兩句“不好意思”,然後問她:“請問開什麼包間?”
“小包就行。”溫楚從拎包裡拿出自己的錢包。
“不好意思,小包已經滿了。”對方回。
溫楚皺了皺眉,問:“那中包呢?”
“非常抱歉啊女士,今天晚上包間很緊,小中大都滿了,還有一個總統包間,不知道您需不需要。”對方回,臉上的笑容更大。
溫楚聞言便抿起了唇線,因為身高加上腳下的高跟鞋,是垂著眼皮看著她的。
也不知道是被害妄想還是她今天脾氣著實不太美妙,總覺得這前臺在故意找她的茬。
但她又實在懶得理這種人,從開啟錢包拿自己的卡,一邊道:“可以。”
“好的,但是要先提醒一下您,我們總統包是有最低消費的,一晚上九千八。”對方最後補充。
溫楚被氣笑了,壓著自己的火氣把手上的卡拍到她面前,告訴她:“好啊,那記得待會兒記得叫你們經理來給我送幾個果盤,剛好我也問問,今天晚上是不是隻有總統包了。”
對方臉上的表情一僵,垂眼注意到她手上的卡之後,轉頭跟旁邊另一位前臺對視了一眼。
那位會意,上前接過她尾號0818的卡,放出一個標準笑來給她:“抱歉啊這位女士,請您稍等一下,我再幫您問問還有沒有空出來的包間。”
溫楚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沒說話。
然後就看面前這兩人假模假式地接對講機詢問、告訴她空出來了新的包間、刷卡、請人領她去中包。
……
ktv裡的點歌系統老舊得令人髮指,溫楚把自己大學那會兒常聽的十幾首歌亂七八糟地唱完,又喝了兩杯在最低消費以內的酩悅香檳之後,實在覺得百無聊賴,起身準備走人。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即便唱了歌,是應該發洩好情緒的,她還是覺得滿心躁鬱。
ktv裡面的路有點繞,溫楚剛開始進來的時候沒怎麼摸清楚,繞著一片區域打了個轉之後,才打起精神,按照安全出口的指示牌走。
誰知道下一個轉角,就看到一個過分眼熟的背影。
他是斜靠在牆上的,灰色的長大衣跟深色西裝褲,把身前長長的金色走廊拉成縱深感極好的背景,暖色偏紅的光影落了滿身,被灰藍催成霜楓的質感,又因為略低著頭,看起來很落寞。
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