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找人換給你的,舞會上除了你還有誰會喜歡這種東西,人家巴不得我去換呢。”
嚴峋勾了勾唇,視線落到她身上:“所以是誰教你買這個的,除了我以外的某個小男生?”
溫楚輕哼了聲,臉上驕傲的笑容又收不住,隨手撥了撥盒子裡的糖炒栗子,拿了一顆,一邊告訴他:
“沒有,我賢良淑德得很,就是用小號付費問那些耳機發燒友——‘如果有無限預算,你最想買的耳機是什麼’,然後小花給我做了個統計,這個耳機是被提到次數最多的,也是最新發售的,就買了。”
嚴峋點點頭表示瞭解,蓋回禮物的盒子後,又問:“你不吃栗子麼?都要涼了。”
“我倒是想吃啊,誰叫這件破裙子太緊了,我現在坐下來都沒辦法大喘氣,”溫楚說著,手上已經不知不覺把那顆栗子剝完,隨手塞進他嘴裡,道,“你先幫我吃兩粒吧,不然光看著我也手癢。”
嚴峋歪了歪頭,然後伸手示意她轉過身,背對著自己。
研究了幾秒鐘她背後密密匝匝的束腰綁帶後,他道:“我可以幫你把綁帶鬆開來,這樣應該會舒服一點。”
“……”溫楚一下子陷入沉默。
良久後,她動手把後座跟司機間的隔擋升上來,絕望地抬頭嘆了口氣,既是問他也是問自己:“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你早說的話我用得著在這兒多受這十分鐘的罪?”
嚴峋沒說話,只是低頭忍著笑幫她解綁帶。
溫楚也只能憋著氣,在他面前一個又一個地“嘎啦嘎啦”剝栗子,不時反手投餵給他,用以洩憤。
直到他輕說了句“好了”,聲音輕擦過她裸露的後頸,溫楚在第一時間就長吸了兩大口氣,毫無淑女形象地感嘆了聲“好爽”。
然後等緩過來,胃裡空空的感覺一下子變得非常清晰,馬不停蹄地往嘴裡塞了兩顆栗子仁後,又嘀嘀咕咕地轉過頭來跟他發牢騷:“嚴峋,我以後要是再穿這種束腰裙我就不姓溫,美麗在活著面前一文不值……”
嚴峋低聲“嗯”了句,垂眸看著她身後鬆垮的一團綁帶上,再往上是她後背肩胛的線條,一直到纖細挺直的脖頸,在車子後座疏落的銀藍色光線下顯得尤為雅緻細膩。
伸手撥了一下她後頸上的金色碎髮,嚴峋想了想,問:“這個頭髮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我幫你解下來?”
溫楚飛快地點點頭,把酒櫃裡的礦泉水拿出來,開啟喝了口,才總算能講清楚話:“這個要拆開來很簡單,外邊的都是假髮,中間有一段支撐物,你找到u形針把它拿下來就行,我自己的頭髮用髮套套著,不會扯到。”
“那你靠近點。”嚴峋提醒她,隔著車子後座間的車載冰箱,開始琢磨她頭上的髮髻。
溫楚開始時還能沒心沒肺地再吃兩個栗子,等到她慢慢發現剝栗子的聲音好像有點太響,實在是太破壞目前這種封閉又安靜的氣氛了……就默默停下了進食。
然後只能一動不動地,盯著嚴峋近在咫尺的領口看。
衣領的鑲邊以內還有更繁複的繡紋,但都被暗色抹平了。他下頜的陰影下藏著更深的一抹顏色,在若隱若現的光下映出稜角和輪廓,動作間會有略微的滑動,就成了隱秘又濃烈的性感。
本來對於這樣,溫楚還是能把持得住的,但誰叫車裡的隔音太好,他清淺的呼吸聲和絲綢衣料的窸窣都能被聽得一清二楚。又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臆想,呼吸聲漸漸有變得急促的趨勢,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自己的。
這就導致溫楚在中途的某一刻讓衝動戰勝了理智,伸手扯住他的大衣衣襟,然後費勁地在裙撐中間支起上半身,試圖仰頭親他。
這種溫香軟玉投懷送抱的情節在預想中應該是絕美,誰知道最後敗在這狗男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