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在溫楚也就是日常嘴賤,把裙子掛回去之後拍拍他的肩膀,不走心地安慰了句:“行了,你帶他換衣服去吧,要真沉迷於他的肉.體想拍照片的話——”
說到這兒時扭頭看那位酷哥,問他:“可以嗎?”
嚴峋沒怎麼想,伸手把脖子上的耳機摘下來,一邊道:“聽你的。”
溫楚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唇角不自覺往上挑了挑,原本被這一巴掌打不出個屁的臭弟弟弄得無悲無喜的心境也跟著鬆動了一些。
於是她這一臉的“朕心甚慰”連毛一宇都看出來了,抬肘碰碰她,問:“等下,你倆什麼關係啊?之前也沒看你在朋友圈發過吧?”
要知道作為當之無愧的票圈女王和申圈時尚品味的領頭羊,溫楚朋友圈的每一條動態都會經受無數列表中的眼紅女孩對其照片無限放大的考驗,要之前有這麼個男的在上面,早八百年就傳遍小道訊息了,輪不到他bb。
“男朋友啊。”溫楚輕飄飄冒出這句的時候睨了他一眼,滿眼寫著“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你怕不是個鐵憨憨”。
但不得不說,講這種話的時候,感覺還是挺爽的。
毛一宇聽到這個回答愣了一會兒,最後只能滿頭問號地一攤手,轉身推著衣架帶嚴峋去更衣室了。
溫楚悠悠然在一旁的沙發上入座,中途忽然想到了什麼,抬頭提醒他:“誒,他換衣服的時候,你不準在場,懂?”
“exm……?”毛一恆睜大了眼,停下腳步看她,想動手掐死這女的的心都有了。
倒是從頭至尾都局外人似的嚴峋聽到這話也轉了轉頭,眸光落在她身上時,被工作室純白色的背景沉得有些幽深,末了很輕地笑了聲,那雙眼睛帶了光,好看得不像話。
溫楚縱然閱美無數,也禁不住被他這聲笑撓得心裡發癢,靠在沙發上琢磨了半天后只能說二毛剛剛有句話說的很對:
“確實還是世面見得少了……”
不然也不會被區區男色所誘惑。
然而五分鐘後,溫楚再抬起頭的時候,在心下很真誠地收回自己剛才的“區區”兩個字。
她家小男朋友換掉剛才軟塌塌吊兒郎當的衛衣之後再換上西裝,人高腿長的優勢完全被面料剪裁勾勒出來,加上他體態很好,個兒高也沒有含胸駝背的小毛病,難怪那天晚上她一時衝動,說出什麼投資工作室的鬼話,千金一擲為男色。
至於毛一宇從更衣室出來到現在,一路上就控制不住他那雙設計師的手,在他身上左扯扯右拽拽,一邊嘀嘀咕咕哪裡哪裡還要改動,一邊把牙都齜到耳朵根上去了,末了很嬌俏地衝她一叉腰,挺胸問她:“你覺得怎麼樣?”
溫楚伸手託著下巴,視線和嚴峋對上的時候,能從裡面找到一點很安靜的徵詢意味,很奇怪地會讓人聯想到小孩子……又好像只是她的錯覺。
於是她別開眼,順口打擊了二毛一句:“我男朋友長成這樣,就是什麼都不穿也好看,跟你有什麼關係?”
“……”毛一宇深吸了一口氣,把從口袋裡掏出來的定形針又放回去,對她點點頭道,“行,那珠寶晚宴你就讓他什麼都不穿就去吧,挺行為藝術,挺好。”
溫楚“嘖”了聲,靠在沙發背上,輕一揚下巴催他:“行了,這套保留,換下一套,我預約了七點的晚餐,座位就保留半小時,你自己看著辦。”
毛一宇這麼些年也習慣了屈服他楚姐的淫威,聞言下意識“哦”了聲,蔫兒巴巴地帶著嚴峋回去了。
至於他原本打算讓人給這位名品模特化個妝再拍個宣傳照的設想當然也沒成,他楚姐快刀斬亂麻地在十一套look中挑了三身,說晚宴前幾天會讓助理來拿衣服,讓他趁這段時間再就細節好好整改整改。